
第二天一早,安聆準備前往霍司臨在淺水灣的別墅。
卻發現坐在副駕駛的特助換人了。
“小江呢?”
安聆抬一下眼皮,淡淡掃過那人的臉。
自從她和霍司臨結婚,他們手下的人就分成兩批。
安聆都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見過霍司臨的心腹了。
“太太,霍先生說小江能力不夠,不能讓你滿意,以後由我來擔任您的秘書。”
男人笑容不變。
安聆拿出手機給小江發了一條消息。
對方沒回複。
大抵是連同拍到照片的人一起被霍司臨處理掉了。
安聆嘴角的笑容不減,笑意卻未達眼底,手裏拿著的精美匕首越轉越快。
“滾下去。”
男人愣了一下。
“太太......”
下一秒,他的脖子就感受到冰冷的寒意。
他還沒反應過來,安聆的匕首就已經抵在他脖子處。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她的聲音多了幾分不耐煩。
許久沒出麵,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騎在她頭上。
最終男人還是被趕下車。
他隻能無奈地看著那輛邁凱輪在自己的視野裏逐漸變小,然後撥通霍司臨的電話。
“先生,沒攔下太太。”
安聆站在淺水灣的別墅門口,摁響了門鈴。
“來了。”
一個清潤的女聲響起。
白思諾打開門,隻見大門口站著一個優雅端莊的女人,但是氣場強大,不怒自威。
“請問你是誰?”
安聆笑笑。
“我是霍司臨的老婆。”
“今天來,想和你聊聊。”
白思諾愣了一下,立刻打開門讓安聆進來。
安聆想走進自己家一樣淡然,不動聲色地打量起這千平別墅。
布置的很溫馨,就跟白思諾的學曆一樣,霍司臨包裝的很漂亮。
兩人麵對麵坐在大廳,安聆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你的孩子幾個月了?”
“四個月了。”
“霍太太,我沒有想要打擾你們家庭的意思,但是我真的很愛司臨,隻要能夠陪在他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安聆斂眸,抿了一口茶,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她在港城什麼血雨腥風沒經曆過,怎麼會被一個小丫頭的三言兩語騙過。
她要是真的隻要那不值錢的愛,就不會賴在淺水灣不走。
還興高采烈趕著當小三,生下私生子。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你也不用跟我演什麼。”
“我和霍司臨離婚後,可以扶持你上位。”
白思諾怔住,聲音帶著狐疑。
“條件呢?”
安聆放下茶杯,另一隻放在兜裏的手點了點手機屏幕。
“我隻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霍司臨的?”
白思諾想都沒想就回答。
“孩子是司臨的,之前他答應過我,等孩子生下來就會娶我。”
“但是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真的從來沒奢望過霍太太的位置。”
安聆要到自己滿意的答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了。
站在門口,安聆對著別墅拍下照片,隨後叫來自己的心腹。
“把手機的裏的照片和那句錄音傳播出去,就說霍太太的位置找到了。”
安聆站在風口,淡淡地抽起一根煙。
彈落煙灰時腕骨凸起,袖口滑落露出半截刺青。
那是她死去孩子的名字。
“太太,辦好了。”
安聆這才輕笑一聲,上了車。
“好了,我們等這場好戲開場吧。”
港城那些覬覦她的地溝裏的老鼠們追查了她整整三年。
不知道霍太太的項上人頭,現在還值多少錢?
她不會蠢到自掉身價去和一個小三鬥。
隻要她動動腦子,自然會有人替她動手。
安聆回家後小憩一會,醒來後發現自己的電話都被打爆了。
她掃了一眼,才慢條斯理地起身趕到養和醫院。
霍司臨那台裝了防爆的庫裏南停在門外,上麵密密麻麻布滿彈孔。
安聆一路上到頂樓,在手術室門外看見西裝革履的男人。
好似中午的幫派圍剿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影響,在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他,無論何時都帶著超脫生死的冷靜從容。
“聆聆。”
霍司臨看著從容不迫走來的女人,麵上沒什麼表情。
但是安聆還是聽出他平淡語氣下的不滿。
“這個孩子大概率要流掉了。”
“這次,是你做的太過。”
安聆走到霍司臨麵前,沒有情緒地笑了笑。
“你怎麼不怪她貪?一個沒有本事的蠢貨,妄想靠著所謂的愛情上位?”
“她也是敢想,當初我們在西九龍什麼臟活累活沒做過,也隻敢開口說賺夠五千萬,就收手。”
“你要知道,做我們這行,一個貪字,就足夠讓人死無葬生之地。”
安聆從包裏拿出一份新的離婚協議,交到他手裏。
“還有,別總把愛掛在嘴邊,我們這種人,所謂的愛和情意,本身就會害死人。”
他們這輩子,就不配說愛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