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傭人臉色一變,支支吾吾地說:“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施念懶的跟她廢話,解鎖手機,打開了之前保存下來的視頻。
傭人瞪大雙眼,驚恐萬分:“不關我的事啊,是施小姐讓我這麼做的!”
施念冷冷勾唇,“立刻去燉雞湯,然後送去醫院。”
“…好,我去!”
“如果傅司宴和施寶珠問起我,你知道怎麼回答吧?”
“我就說你生病了,擔心傳染給施小姐。”
“很好。”施念滿意地笑了,轉身回房後關機繼續補覺。
她累壞了,一覺竟睡到第二天中午。
起床洗漱時,房門猛地被人踹開,傅司宴一臉陰沉地走進來。
施念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緊緊扼住了脖子。
傅司宴一臉戾氣,咬牙切齒地說:“我警告過你別再耍手段,為什麼就是不聽話?”
“你不願意給我生孩子,還不準我跟寶珠生嗎?”
他手上的力氣很大,施念幾乎快要窒息。
瀕臨死亡的恐懼感瞬間席卷全身,她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在說什麼。
空氣越來越稀薄,好在暈過去之前,傅司宴終於鬆開了手。
施念趕緊深吸了口氣,喉嚨鑽心地疼。
見狀傅司宴眸光閃爍了下,“是你不長記性,所以我才......”
不等他說完,施念就重重給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施念嘶啞的低吼聲:“我什麼都沒做,你別往我身上潑臟水!”
傅司宴被這一耳光打懵了,他顯然沒想到她會動手。
回過神後,男人臉色驟然一沉,額頭上青筋密布。
“寶珠喝了雞湯後就腹痛不止,醫生檢查後說是有流產的跡象,還拿雞湯去做了化驗。果然,裏麵放了大量的米司非酮,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施念冷笑,“雞湯不是我做的。”
傅司宴愣了,“不是你,那是誰?”
施念不急不慢道:“昨晚我發燒了,擔心傳染給施寶珠,就讓張嫂去燉的雞湯。後來,也是張嫂去的醫院,怎麼,你當時不在場?”
傅司宴蹙眉,“昨晚有很重要的跨國視頻會議,我推不掉,就去了車上。結果沒多久,寶珠就打電話來說她肚子疼......”
施念不想再聽下去,“所以,你什麼都沒問,就把罪名按到我頭上?”
“施寶珠是我親妹妹,我怎麼可能會害她和孩子?”
“傅司宴,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狠毒嗎?”
傅司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底翻湧著施念讀不懂的情緒。
片刻後,他喃喃道:“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施念一頭霧水,“什麼?”
傅司宴薄唇緊抿,剛要開口,施寶珠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司宴哥哥,你在裏麵嗎?”
傅司宴立刻快步走了過去,“醫生不是讓你住院保胎嗎?誰讓你跑出來的,趕緊跟我回去!”
“人家擔心你跟姐姐吵架嘛......”
聽著兩人的膩歪聲,施念胃裏一陣翻湧。
她正要揭發施寶珠自導自演時,對方怯生生地叫了她一聲。
“姐姐,對不起,是我和司宴哥哥錯怪了你。”
“我們原本以為是你在雞湯裏下了藥......可是司宴哥哥回來後,我才聽醫生說他拿錯了鑒定報告。”
傅司宴臉色驟沉,“這麼大的事,他怎麼可以如此草率?!”
施寶珠歎氣道:“是啊,我也很生氣,可是他很自責,還說他不是故意的。”
“嗬。”施念譏諷一笑,“施寶珠,你給了醫生多少錢,才說服他給你背鍋?”
她肯定才知道自己全程沒有接觸過雞湯,所以才趕回來「澄清」。
果然,施寶珠下一句便是:“姐姐,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話,我就不得好死!”
說著,她取下手腕上的古董腕表,遞到施念麵前。
“這是司宴哥哥送給我的,現在我把它轉送給你,就當是我們給你的賠禮,希望你消消氣。”
施念不屑地笑了,“我不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說完,她揚聲喊了張嫂的名字。
施寶珠不慌不忙說:“姐姐,張嫂請假回家了,你找她有事嗎?”
施念挑眉,“施寶珠,你速度真快,是我小瞧你了。”
傅司宴嗓音不悅:“寶珠誠心誠意跟你道歉,你這是什麼態度?”
施寶珠仍是一臉無辜的樣子,“真的不怪姐姐,是我們錯怪她在先嘛。”
“你姐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施念冷冷地看著他們,唇邊勾起自嘲的弧度。
她以前就是太懂事了,所以才落得如今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