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司宴聘請的營養師和孕期保姆,都被施寶珠辭退了。
“外人哪有姐姐親?我肚子裏懷的可是未來的傅家繼承人,當然要姐姐親自照顧我才安心。”
施念忍了又忍,還有一周,她就可以離開了。
這晚,施寶珠說要喝燕窩,讓傭人盯著施念親自挑毛。
“別開燈,司宴哥哥賺錢辛苦,省點電費。”
施念氣笑了,“屋子裏黑漆漆的,你讓我怎麼挑?”
她剛要撂攤子不幹,施寶珠意味深長地說:“姐姐,你不是很想保住媽的遺物麼?要是惹我生氣的話,我可不保證我會在司宴哥哥麵前說什麼。”
施念忍無可忍,“施寶珠,那也是你媽!”
“我也是她女兒,憑什麼她眼裏隻有你?!”
施念知道再聊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拿著燕窩就出了門。
小區裏的路燈光線昏黃,她足足挑了兩個小時才將燕窩挑幹淨。
誰知燉好後,施寶珠喝了幾口,忽然捂著肚子喊痛。
碰巧傅司宴回來了,她立刻哭了出來。
“司宴哥哥,你回來的正好,姐姐要害我的孩子!”
傅司宴眼神森然,“施念,你做了什麼?!”
施寶珠衝傭人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率先開口:“先生,施小姐原本好端端的,可是吃了她燉的燕窩後就腹痛不止,這裏麵肯定放了東西。”
施念不慌不忙道:“我什麼都沒做,就算燕窩有問題,那也是你們兩個串通起來陷害我的。”
“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畢竟我肚子裏懷的可是司宴哥哥的親生骨肉啊!”
施念冷笑,“的確損人,但是否利己,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施寶珠臉色 微變,見說不過她,扭頭向傅司宴求助:“司宴哥哥,我的肚子好痛,我不會流產吧?”
“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我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
可是,傅司宴話音剛落,就看到殷紅的鮮紅從施寶珠腿間流了下來。
他瞬間變了臉色,揚手狠狠給了施念一耳光。
“如果她和孩子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傅司宴攔腰抱起施寶珠就離開了。
施念愣在原地,臉上火辣辣地疼,心臟像是被鈍刀淩遲,痛得喘不過氣。
雖然她知道傅司宴早就變心了,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可是那一巴掌打過來時,她還是難以置信。
曾經那個將她捧在手心裏的傅司宴,終究是變得麵目全非。
轉念一想,就連她疼愛了二十年的親生妹妹都會背刺她,男人的變心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施寶珠真是心狠手辣。
為了對付自己,竟不惜搭上孩子。
忽然,施念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有沒有可能,這個孩子根本不存在?
思及此,她拿出手機,聯係了熟悉的私人偵探。
【幫我查一下施寶珠的產檢報告,立刻。】
然後,她打開監控app,查看了錄像。
如她所料,傭人趁她休息時去過廚房,出來時神色鬼祟。
深夜,傅司宴打來電話。
“算你運氣好,孩子沒事。寶珠想喝雞湯,一個小時內送過來。”
施念嘲弄地笑了,“不怕我在雞湯裏加東西嗎?”
“施念。”傅司宴嗓音冰冷:“這次你要是再敢作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寶珠餓了,趕緊去弄!”
說完,電話被掛斷了。
施念勾唇冷笑,把傭人叫了起來,囑咐她去燉雞湯。
傭人連忙搖頭,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施念一個眼神嚇得吞了回去。
施念一字一句道:“燉雞湯和收拾東西滾蛋,你選一個。”
傭人不以為然,“給我發薪水的人是先生,你沒資格辭退我。”
從傅司宴對施念的態度上不難看出,她很快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因此傭人根本沒把施念放在眼裏,討好懷孕的施寶珠才是上策。
畢竟,施寶珠才是未來的女主人。
施念當然知道傭人在想什麼,輕嗤一聲:“別墅裏到處都是攝像頭,那晚燕窩是你端給施寶珠的,你猜猜你往裏麵加東西的時候有沒有被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