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念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聽錯,深吸了口氣,點頭道:“好,我現在就起來。”
她說完就翻身下床,不小心牽扯到傷口,卻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見她這麼爽快,傅司宴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他原以為,她會拒絕,或是像之前那樣質問她。
可是她沒有。
就在傅司宴忍不住想說些什麼事,施寶珠撒嬌道:“司宴哥哥,我肚子餓了,剛才你折騰了人家好久......”
傅司宴回神,“好,我讓傭人給你做好吃的。”
等到他離開後,施寶珠頓時麵露譏諷,“看到了嗎,司宴哥哥現在隻在乎我,我勸你早點滾出去,別留在這裏丟人現眼!”
施念冷哼一聲:“放心吧施寶珠,從我發現你們上床的那一刻,我就沒打算跟傅司宴在一起了。”
“你要傅太太的位子,拿去便是。”
施寶珠咬了咬牙,“這個位子本來就是我的,不需要那你讓!”
施念看著自己疼了二十年的親生妹妹,覺得她陌生的可怕。
“施寶珠,從小到大,你想要什麼,我都讓給你了。”
“你喜歡傅司宴,大可以直接告訴我,為什麼非要背著我去勾引他?”
施寶珠臉色 微變,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覺得你很無私,連喜歡的男人都可以讓給我?我告訴你施念,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虛偽的樣子!”
“我想要什麼,我可以自己搶,用不著你讓!”
施念氣笑了,“原來,我對你的付出在你看來竟是炫耀。”
“難道不是嗎?從小到大,你總是壓著我。所有人都隻看得到你的優秀,我呢?憑什麼我就要做千年老二?!”
施念心灰意冷,不想再跟她浪費口舌,轉身就要走。
剛出臥室,施寶珠就衝了過來。
“我知道你不舍得離開傅司宴,那我幫你!”
說完,她左右開弓,瘋狂扇自己耳光。
施念立刻抓住她的手, “施寶珠,你發什麼瘋!”
與此同時,身後響起傅司宴的怒吼聲:“施念,你對寶珠做了什麼!”
怔愣間,他快步衝了過來將她一把推開。
施念毫無防備,撞碎了身後的古董花瓶。
碎片深深紮入背部,頓時血流如注。
她疼得抽搐,五官都扭曲了。
可是傅司宴看都沒看她,抱住了施寶珠,臉上是施念久違的溫柔。
“寶珠,你怎麼樣?為什麼不還手!”
施寶珠一改剛才的囂張跋扈,哭得梨花帶雨:“我沒事,你別怪姐姐,她擔心我搶走你,所以才忍不住打了我。”
“姐姐我錯了,司宴哥哥是你的,我這就離開…”
“施念!”傅司宴猛地扭頭瞪了過來,眼底一片陰鷙,“是我要幫寶珠的,也是我讓她搬進來的,你有本事衝我來,誰允許你動手打她的?!”
施念心口一窒,五臟六腑都在痛,她咬牙解釋:“是她自己打的!”
施寶珠淚眼汪汪地說:“姐姐,你別生氣了,我把司宴哥哥還給你......”
施念氣得渾身發抖,立刻衝過去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傅司宴,這才是我打的,剛才我連她一根頭發都沒碰過,不信的話你可以調監控!”
施寶珠這才想起走廊裏有攝像頭,直接「暈」了過去。
見狀傅司宴沒有心思再往下追究,抱起施寶珠匆匆下樓。
經過施念身旁時,他重重撞倒了她的肩膀,將她撞翻在地。
花瓶碎片刺入膝蓋,劇痛襲來,施念痛呼出聲。
傅司宴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本該昏迷的施寶珠,衝施念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看著傅司宴毅然離去的背影,施念嘲弄地笑了,淚水倏然從眼角滑落。
從前的傅司宴,見她皺眉都會心疼。
她痛經時,他恨不得將港城所有的名醫都請來為止痛。
可如今,她血流一地,他也視若無睹。
愛與不愛,區別竟這般明顯。
施念的心臟如同被利刃刺入,淩遲般的劇痛蔓延至全身。
這晚,施念徹夜未眠。
她連夜整理了自己的東西,統統丟進了垃圾桶。
直到第二天下午,傅司宴才帶著施寶珠回來。
一進門,他就察覺到不對勁,“施念,怎麼家裏好像少了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