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方是傅司宴的死對頭,也是港城人人威風喪膽的陸家掌權人,陸妄。
五年前,他對施念一見鐘情,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在維港放了99場煙花,隻為博她一笑。
送的名貴珠寶和衣物更是堆積成山。
可施念心裏隻有傅司宴,看都沒看他一眼。
陸妄沒有放棄,還說傅司宴不是良配,遲早會傷害施念。
施念根本聽不進去,和傅司宴訂了婚。
陸妄心灰意冷,丟下一句“如果你後悔,或是他傷害了你,隨時聯係我,永遠等你”便連夜出了國。
時隔五年,她不知道陸妄是否還記得當初的承諾。
下一秒,陸妄直接撥了語音過來,嗓音低沉暗啞:“當然作數,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會回國,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施念遲疑了下,“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我曾經......懷過傅司宴的孩子,你介意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毫不猶豫地回答:“施念,你的過去我不幹涉,我隻要你心無旁騖地和我結婚。”
施念“嗯”了聲,忽然,傅司宴推開了房門。
“念念,你在跟誰打電話?”
施念立刻掛斷電話,“朋友。”
傅司宴專製霸道,若是知道她要嫁給別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因此施念並沒打算告訴他。
傅司宴“哦”了聲,沒再追問下去。
他邁步走到她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一條鑽石項鏈。
“特地讓助理去拍的,我幫你戴上試試?”
打一巴掌給一顆棗,是他慣用的手段。
以前的施念很好哄,那是因為她愛他,可是現在——
她偏頭躲過,“放著吧,我待會再試。”
傅司宴蹙眉,“我不是說了麼,不會讓寶珠影響到我們的婚禮,你怎麼......”
“沒生氣。”施念立刻打斷他:“我隻是有點累。”
她已經決定不再愛他了,自然也不會再生他的氣。
傅司宴看著她蒼白疲倦的臉,眉心緊擰,“我媽又罰你了?”
施念語氣嘲弄:“哪次你鬧出緋聞,她沒罰我?”
傅母舍不得罵自己的親生兒子,隻好拿她撒氣。
傅司宴蹙了下眉,“我不是說過,她要是再為難你,就打電話給我嗎?”
施念嘲弄地笑了,什麼都沒說。
跟他說有什麼用?
被傅母知道,隻會罰得更重。
反正一個月後她就要永遠離開他了,傅母不會再有機會懲罰她。
傅司宴掀開被子,她原本白皙的膝蓋上傷痕密布,往外滲著血。
他心口一緊,立刻讓傭人送來了碘伏,小心翼翼地給傷口消毒。
男人眼底氤氳著霧氣,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
施念死死咬唇,不讓眼淚滑落。
傅司宴嗓音沙啞:“以後不要再理她,出了事有我兜著。”
換做以前,施念肯定感動得落淚。
但現在,她覺得可笑極了。
他要是靠得住,傅母也不會一直欺壓她。
從前是她瞎了眼,人狗分不清,好在現在醒悟也不晚。
忽然,傅司宴的手機響了,是傅母打來的。
“司宴,你也老大不小了,別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否則你爸怎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你?”
“還有,你和施念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告訴她,抓緊時間給我生個孫子。”
“都五年看,她的肚子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傅母還說了些什麼,施念已經聽不清了。
她麵如死灰,身體微微顫抖。
絲毫沒有注意到,傅司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底滿是陰鷙。
很快,他找了個借口掛斷電話。
“施念,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施念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心臟驟然加速。
他是孩子的父親,有權知道事情的經過。
思及此,她深吸了了口氣,打算和盤托出。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傅司宴看了眼來電人,很快將處理傷口的事拋到腦後,丟下一句:“公司有急事,我先去處理,有什麼話晚點再說。”便匆匆離開。
不用說,肯定是施寶珠打來的。
果然,一個小時後,施念收到了施寶珠發來的照片。
傅司宴開著跑車,側臉迷人深邃,施寶珠就坐在副駕上。
【你死心吧,司宴哥哥根本不愛你,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他叫走。】
施念呼吸一窒,傅司宴曾經說過,男人的副駕是老婆的專屬。
言猶在耳,卻隻剩下諷刺。
這一刻,施念打消了坦白的念頭。
傅司宴根本不愛她,她沒必要多此一舉。
【我不要他了,你喜歡的話就讓給你。】
跪了一夜,施念又累又困,回了微信後沒多久便睡著了。
可是很快,她被很大的動靜聲吵醒。
傅司宴牽著施寶珠的手走了進來,施寶珠妝容精致的臉上滿是挑釁,“姐姐,我們又見麵了呢!”
施念眸色一冷,“這裏不歡迎你,出去!”
“是我帶她來的。”傅司宴語氣淡淡:“做戲做全套,這一個月,她都會住在這裏,直到那個二世祖放棄糾纏她。”
“你趕緊起來收拾一下,把主臥騰出來讓給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