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月在哽咽。
“時以初,當年是你對不起我,你承諾了這輩子不會拒絕我的任何要求!”
時以初明顯想要抬手撫摸祁月的頭,手卻克製的停在半空。
但溫虞看的分明,他眼底是未盡的愛意。
“阿月,這是溫虞退役前最後一次比賽了,我想讓她不留遺憾。”
“再說你也知道,這塊金牌對我這個教練也很重要。等溫虞退役,我的學生沒有一個人有能力參加這種大型賽事,我也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
“所以抱歉,阿月,這次我不能再答應你的無理取鬧。”
祁月又給了時以初一耳光。
溫虞看見他嘴角滲出了血,卻隻是平淡的抹去,看向祁月的目光哀傷又縱容。
祁月又哭又鬧,“我都聽說了,你要娶她!你三年前承諾過,溫虞再次拿到金牌時,你們會舉辦婚禮!你們剛才還在車上接吻,我都看見了!時以初你承諾過,無論你以後跟誰結婚,你最愛的女人都隻會是我,你騙我!”
她一邊說,一邊狠狠捶打著時以初。
時以初絲毫不反抗。
男人壓抑疼痛的聲音隔著話筒送到溫虞耳邊。
“阿月,這三年我沒碰過溫虞,剛才的接吻是誤會,如果撒謊,我不得好死。”
“還有,三年前我向溫虞告白那天,是你結束訓練從國外回來的日子。我隻是想用這種方式吸引你的注意力...是我蠢,阿月。”
溫虞的手機進來了幾條短信。
她找人打聽了祁月和時以初以前的事兒,對方回複很快。
【祁月不是時以初學生,是初戀,當時我們還笑時以初千年鐵樹開花。不過兩人在一起才三個月,都沒來得及公開,就被祁家棒打鴛鴦,說時以初耽誤祁月的未來。】
【時以初才知道,祁月為了她,拒絕了祁家給她安排的國際頂尖教練團隊,甚至想要提前退役結婚生子。為了不耽誤祁月前途,時以初主動跟祁月提了分手。】
【祁月不知道時以初是為了她好,買熱搜罵時以初教學水平垃圾,鬧得沸沸揚揚。時以初也算個男人,到現在都沒澄清沒解釋。】
祁月還在哭。
“時以初,別和她結婚好不好?為什麼不能和我在一起?你心裏有我,我能感受到!”
時以初終於壓抑不住情感,把祁月摟在懷裏,“你有更廣闊的未來,我不想看到你被婚姻束縛住。阿月,你屬於自由。”
溫虞可以接受時以初和祁月是彼此初戀。
甚至能理解時以初對這段感情的隱瞞。
但她不接受整整三年,時以初踩著自己的血淚給另一個女人鋪路。
不接受時以初打著成全另一個女人的接口,偽裝對自己的愛意,甚至和自己結婚。
在沒遇到時以初之前,她溫虞也是自由的。
她看到時以初上了祁月那輛火紅的法拉利。
祁月問,“我和溫虞,你更愛誰?”
時以初沉默很久。
他腦海裏恍然間是這三年溫虞每次失敗後不服輸的模樣。
是她摔的腿骨變形還固執的抓著他的手,說以初我會為你拿下金牌的模樣。
是她每次坐在自己腿上勾的野火燎原的模樣。
但時以初聽見自己說,“我愛溫虞是因為她能為我獲得金牌,但是阿月,我愛你是無條件的。”
衣衫褪去的窸窣聲裏,祁月說,“時教練,證明你愛我。”
後麵的內容溫虞聽不下去了。
這個在她麵前裝了三年禁欲的男人,被祁月幾下撩撥就丟盔卸甲。
她抖著手掛斷了電話。
司機旁聽完了全程,同情的看著溫虞,“溫小姐,我先帶你離開?”
溫虞回了溫家。
爸媽和弟弟其樂融融。
溫鵬程掃了溫虞一眼,“這不是我萬年老二的老姐嗎?聽說你命沒了半條都贏不了祁月?回來幹什麼?我們溫家不養廢物垃圾。”
溫虞想求家裏查出來她這三年都贏不了祁月的真相,查時以初怎麼算計她的。
她咬碎了牙裝出乖順的樣子,低頭。
“爸媽,我知錯了,我這次回來是想求...”
要求還沒說出來,溫父打斷了她。
“溫虞,當年你和家裏一刀兩斷,去追求你的愛情你的夢,是在溫家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換來的。”
“想回家?再去跪三天。”
“跪完這三天,你還是我們溫家的大小姐,家裏的資源隨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