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時以初訂婚後三年,溫虞從人人羨慕的天才少女,淪落成了圈子裏的笑話。
三年前,她在悉尼捧起花滑女單金牌,她的教練時以初在全球直播中單膝跪地,傾訴愛意。
多年暗戀是雙向奔赴,溫虞淚灑賽場。
他在千萬目光中鄭重承諾,“虞虞,等你下次捧起金牌,我會向你求婚,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但之後三年,溫虞的每一場比賽都輸給了時以初曾經的學生,祁月。
當年祁月嫌時以初身為教練水平太次,公然翻臉,買熱搜罵了時以初三天。
溫虞也很為男友不服氣,做理療時,耳邊還回蕩著剛才醫生的警告。
“三年比賽和訓練,您經曆了十三次骨折,十一次腦震蕩,一次髖關節置換,一次腰椎置換,韌帶斷了三次,還有五次大出血,二十多次病危...”
“溫小姐,我知道您為了贏祁月,打算下次比賽滑《摯愛狂想曲》,但這支曲子隻要您失誤一次,下半輩子就隻能待在輪椅上,當個廢人了。”
男友時以初敲門進了理療室,把退賽申請放在溫虞麵前。
“虞虞,我尊重你的一切選擇。如果你想退賽,就簽字,我送去組委會。”
“我不退賽,”溫虞語氣幹幹脆脆,“下個月退役,這是我職業生涯最後一戰,輸也好過當逃兵,我不怕祁月,這次我不會輸。”
她眉眼間是三年失敗也沒能挫掉的銳氣。
男友時以初垂眸笑,眼底映著溫虞張揚的臉,“那我會在你捧起金牌的時候,向你求婚。”
溫虞心裏憋著口氣,她知道自己輸給祁月三年,時以初身為她的教練和未婚夫,這三年也抬不起頭。
溫虞寧可自己下半輩子成個廢人,也要給時以初爭這口氣。
她不僅僅是時以初所有學生裏,唯一有能力和祁月一較高下的人,更是時以初的未婚妻,她不會讓自己男人被別人看不起。
回去的車上,溫虞想著增進下兩人的關係,又開始忍不住在時以初身上惹火,兩人公開戀愛三年,別說睡覺,就連接吻都沒。
時以初說要留到結婚那晚,溫虞這三年時時撩撥他,他都很溫柔的拒絕。
此刻,溫虞笑嘻嘻的跨坐在時以初大腿上,惡意的蹭來蹭去,欣賞時以初一臉隱忍禁欲的模樣。
“不就比我大了七歲,時教練怎麼這麼老土呢?”她故意這麼喊他,“不會小以初是不能用吧?”
時以初耳根紅透了,別扭的側過臉,車窗上倒映出過分出色的眉眼。
那是讓溫虞五年前一眼淪陷,不惜和家裏鬧掰,也要從古典舞跨行去學花滑的眉眼。
突然,一輛紅色法拉利張揚的疾馳而來,直接別了時以初的車,司機一個急刹,溫虞和時以初唇齒相依。
這是兩人三年來,第一次負距離接觸。
溫虞竊喜,正想借著機會撬開時以初牙關,時以初卻好像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猛地把她推開!
法拉利上下來的人是祁月,
溫虞冷了臉。
她自認沒得罪過祁月,但祁月好像腦子不正常,賽場之外也喜歡對她挑事,不知道她對溫虞哪裏來的莫名敵意。
溫虞正要下車問祁月今天又發什麼瘋,時以初按住了她,“你下個月比賽,別影響心情,祁月的事情我去解決。”
然後溫虞看到時以初剛走到祁月麵前,就被祁月扇了一耳光,溫虞氣的要下車,但司機早就按時以初吩咐鎖了車門。
車窗比較隔音,她給時以初打電話,放她下去,手機在兜裏卻被時以初誤觸接通,兩人的對話聲隨之傳來。
祁月語氣一如既往驕縱。
“時以初,你要是真的還愛我,就讓溫虞輸!就和之前三年你每次幫我一樣!我知道要不是你每次在溫虞比賽的時候做手腳,我拿不了三年第一!”
聽清對話的瞬間,溫虞渾身的血液都涼了下去,世界在她眼前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