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我隻抿了一小口酒,藥性卻十足強悍。
差點一時沒控製住,和他一頓翻雲覆雨。
最糟糕的是,還被王清漾撞見了。
「實在抱歉傅大人,險些毀了你的生日宴,還讓你受了不少罪。」
傅徵神色淡然,翹著腿坐在椅子上,發尾還在往下滴水。
他垂下眼,不知在看些什麼:
「的確,挺受罪。
「你轉過去,捂住耳朵......」
我老實照做,卻不解道:
「傅大人這是為何?」
他嗓音低啞,喉間帶著微微的輕喘,「聽話。」
而另一邊,一行人湊在一塊喝酒劃拳,唯獨王清漾冷著臉坐在一旁,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
有人卻好似沒有察覺一樣,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
「王兄,今日怎麼不玩開盤了?
「是不是瞧見顧惠枝和人苟且,心裏也來了興致?
「她倒是大膽,在別人的地盤玩這個,也沒你說的那麼無趣吧
「現在兩人估計已經在床上滾得水深火熱了......」
砰——
王清漾忽地一拳砸在石桌上,手背沁出鮮血,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他驟然起身,推開了身旁的女人。
身邊看他臉色的兄弟夥一個個麵麵相覷,眼看著他頭也不回地往來時的路走去。
那人好心上前詢問,反倒被他一把推倒地上,怒斥了一聲「滾」。
「王兄這是生氣了?誰惹他了?」
幾個人互相推搡,非要選一個人追上去。
王清漾最好的兄弟於襄,卻一直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他往我和男人一同所待的院子走去。
緊緊皺起了眉頭。
「別吵了,沒人惹他。
「我們繼續,讓他自己靜一靜。」
自從顧惠枝和他退婚,他的確找回了他們原來那些狐朋狗友,還和從前一樣花天酒地。
喝酒、策馬、逛窯子......
玩得都是和從前一樣的花樣。
可總會有某些時候不在狀態。
一眾人玩得好好的,忽然自己一個人走了。
要麼偶爾盯著街頭的方向發呆,像是在期待誰會來找他似的。
他啊,怕是當局者迷了。
王清漾大步走在路上,手背鮮紅一片卻恍若未覺。
隻有微微顫抖的指尖揭露了他的痛感以及狂躁的內心。
他咬牙切齒地喊著我的名字:
「顧惠枝,算你狠!」
屋內有一些奇怪的味道,但好在傅徵終於平淡了欲火。
可惜人卻不知為何有些失力。
哐當一聲,床邊的燭火台應聲倒地。
我嚇了一跳,連忙繞過屏風衝了過去。
隻見傅徵用手臂蓋著眼睛,緊致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地上掉了一個皺巴巴的手帕。
不知為何,他的衣裳分明穿的齊整,卻莫名讓人有些麵紅耳赤。
傅徵單腿屈起,半坐在地上,無奈朝我笑笑:
「沒留意,不小心撞了,抱歉。
「可否拉我一把。」
呆愣地看了他許久,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一隻落水的可憐小貓,和他現在一模一樣。
輕而易舉便能挑起所有人的憐憫。
我趕緊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
卻沒想到壓根承受不住他的重量,驟然失去重心,向他倒去。
臉就要撞上床沿時,傅徵伸手攔了我一把,順著我的力道將我攬進懷中。
倏然的近距離接觸,讓人窒息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