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今天起,啟程舞團由我接手。”
說著,我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砸在了女人的臉上:
“還有,三天之內還清這一千萬。”
女人顫顫巍巍的拿起紙,在看到上麵的內容時瞬間臉色慘白。
一旁的白齊辰下意識的上前拿過那張紙,下一瞬間也跟著白了臉。
“不可能,不可能啊......”
“這個欠條怎麼會在你那裏啊?”
白齊辰對賭博上癮,這些年背著沈檸梔欠下了很多錢。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背後的債主實際上是我。
女人無聲的站在原地看著我,眼裏情緒晦澀難懂。
半響,女人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隻見沈檸梔歎了一口氣,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眼裏是我未曾見過的深情:
“好吧阿哲,我承認,我確實是放不下你。”
“整整七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女人的話讓一旁的白齊辰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可沈檸梔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
“阿哲,七年了,你一點都沒有變。”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無非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我妥協。”
“阿哲,你暴露了,你還是......愛我的。”
說完,女人閉上了眼睛,開口時語氣中卻滿是乞求:
“阿哲,我有些累了,我們翻篇吧好不好?”
“你回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記憶與現實交織的一瞬間,女人神色各異的臉在我的麵前一一閃過。
在我撞見他們共吃一碗炒飯時,女人卻不耐起來:
“吃個飯而已?你至於嗎?陸禹哲,還能不能過了?”
在我撞見她笑著為男人穿上貼身內褲時,女人卻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好朋友之間穿個衣服而已!陸禹哲,能過過,不能過離婚!”
在我撞見他們二人在母親的病房外吻在一起時,女人直接命名下了母親的呼吸機。
“陸禹哲,好好過日子就這麼難嗎?”
看著我沉默著沒有說話,女人眼睛一亮,眼裏已然帶上了幾分自信。
我知道。
她這是又自以為是了。
自以為是的認為我還是和從前那樣,她隨口哄騙幾句便依舊圍著她團團轉。
可此刻,我是真的懶得同她解釋了。
低頭看到我的假肢的那一瞬間,女人的眼中罕見的閃過一絲心疼。
女人上前,蹲下。
輕輕撫摸著我的假肢,語氣顫抖著開口:
“一定很疼吧?”
腦海中閃過沈檸梔決絕將我推下去的畫麵。
大概是怕我傷得不夠徹底,女人還將一旁的鐵塊狠狠的砸了下去。
“裝什麼?這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我的話讓女人紅了眼。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從貼身口袋中拿出一枚小小的平安符。
伸出手,手心在我的麵前攤開。
“當初聽說你消失後,我特意去寺裏求了這枚平安符。”
“它真的很靈驗,甚至讓我真的再次見到了你。”
“現在我把這枚平安符送給你,希望你餘生平安......順遂。”
說到最後,女人甚至已經哽咽起來。
僅有的耐心已經耗盡。
可下一秒抬眼看向來人時,我卻隻覺得心情大好:
“我的平安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