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站在了我的麵前:
“師兄,怎麼來了也不打個招呼?”
意外就是在這一瞬間發生的。
我們正上方的柱子突然朝著我們狠狠的砸了過來。
反應過來時,沈檸梔已經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拉過白齊辰,二人瞬間閃現在一旁安全地方。
而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大柱子砸過來的瞬間,記憶中的畫麵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我猛的抬眼看向沈檸梔,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愧疚。
可她救下的,卻還是白齊辰。
反應過來的沈檸梔一把甩開身側男人的手,跑著上前查看我的情況,語氣已然帶上了幾分顫抖:
“阿哲,你沒事兒吧?感覺怎麼樣?”
對上我滿是冷意的眼時,女人一怔,回過神來時眼裏滿是慌亂:
“我......我剛剛隻是本能,我......”
可這一次,我卻並沒有因為女人的選擇而感到難過,亦或是不滿。
因為,早在七年前我便放下她了。
人不可能在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我扯了扯嘴角,語氣淡淡道:
“不用解釋,當初你不也是這樣選擇的嗎?”
女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的僵在原地。
七年前,世賽前夜,我依舊一遍又一遍的訓練著。
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拿下世賽冠軍是我母親的夢想。
直到重複到第二十遍時,沈檸梔和白齊辰走了進來。
二人一邊吃著零食,一邊隨口聊著,可言語間卻滿是對我的嘲諷:
“練習再多有什麼用呢?這個還是需要天賦,你說是吧?梔梔。”
沈檸梔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那時候,沈檸梔已經是白齊辰的舞伴了。
不知為何,自從他們二人成為舞伴後,便一路直上。
拿下了各種比賽的冠軍,也被邀請成為了各種比賽的評委。
而自從他們成為評委後,我的每一次比賽成績便都是零分。
明明知道世賽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可賽前沈檸梔卻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裏,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而那時,我正站在舞台上,距離地麵有幾十米高。
忍不住呼聲求救,可下一秒白齊辰卻出現在了台上。
一舞結束,眾人歡呼鼓掌。
而我卻在劇烈的痛苦中沒了意識。
再睜眼時,我已經被沈檸梔安排到私人醫院。
而彼時病房裏,正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白齊辰拿下冠軍的畫麵。
電視上,男人拿起獎杯,一把攬過沈檸梔的腰,狠狠的吻了下去。
一閃而過的角落裏,是已經痛暈了的我。
沈檸梔走進來時,像是討論天氣一樣隨意:
“有網友質疑齊辰頂替你出賽,你出麵解釋一下,就說是齊辰的能力比你強,你自願放棄比賽的。”
我用力攥了攥拳,抬眼時眼裏已然是一片猩紅:
“為什麼?沈檸梔!為什麼!”
女人不耐的皺了皺眉,語氣中滿是冷意:
“什麼為什麼?阿辰就差這一個獎就大滿貫了!你讓讓他怎麼了?”
我朝著女人咆哮著,身體已經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所以......你就把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推下來?白白的搭上了我的一條腿?!”
說到最後,淚水已經止不住的從我的眼角滑落。
我像是下定了決定似的,一把拿起一旁的手機,撥了出去:
“你好,我要報警......”
電話瞬間被奪走,沈檸梔用力將電話拋了出去。
女人似乎是氣急了。
“把他關到那裏去!什麼時候聽話了什麼時候放他出來!”
沈檸梔將我丟在了禁山中。
那裏有數不清的毒蟲和有毒植物,我拖著殘廢的腿,在那裏度過了此生最難熬的時光。
從回憶裏抽離出來,我抬眼再次看向女人的眼裏滿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