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實在是太過分了!”
小夏泣不成聲,把我緊緊抱在懷裏。
“楠姐,我沒想到你受了這麼多委屈,你疼不疼啊......”
怎麼會不疼呢。
隻是這些傷,早在日複一日生不如死的折磨中徹底麻木了。
訂單機發出聲響。
有人下單了一百份蛋糕,送到江氏集團樓下。
會在這裏見到宋知華,我並不例外。
她現在對江斂有著近乎病態的掌控欲。
我們見過麵,逃不過她的眼睛。
她把我帶到公司咖啡廳。
隻是嘗了一口我的蛋糕,便又吐了出來。
“你做的東西,和你這個人一樣,都上不得台麵。”
“說吧,多少萬你才能滾出京州,別再糾纏小斂。”
我靜靜地看著她。
上一次和她見麵,還是七年前。
那次,她站著,而我是跪著的。
我的照片不知被誰發到了我爸媽的手機上。
我爸為了替我討回公道,鬧到了學校,卻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打斷腿。
我媽因此心臟病發,急需十萬元做手術。
我跑到江家,拿著報告單苦苦哀求他們借我十萬元。
當年江斂被接走時,江家答應我們,會給我們一筆補償。
可那天,宋知華卻抓著我的頭發,狠狠給了我幾個耳光。
“錢我早就給過你們了,你們這群吸血蟲,到底要糾纏我們到什麼時候!”
她將一疊厚厚的轉賬單砸在我臉上。
那天,江斂站在我麵前,扔下兩百塊。
“許喬楠,欠你們家的,我早就還清了。”
“這兩百塊,是看在我們情誼的份上。”
他站在道德製高點,盡顯慷慨。
卻忘了當時漫天火光,是我爸不顧一切衝進去把他救出來。
我被趕出了江家。
當晚,我媽因為沒有及時做手術死了。
我爸一夜白頭,從此一蹶不振。
最後因為疲勞駕駛出了車禍。
而我因為重度抑鬱休了學。
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長冰冷的冬天......
如今時隔七年,我再次和宋知華對視。
眼裏不再有怯懦和恐懼。
“宋阿姨,七年了,你還是這麼討人厭。”
“比不上你。”
宋知華冷笑一聲,打量我的眼神裏滿是嘲弄。
“七年了,還能讓小斂對你念念不忘,真是有手段。”
“不過你最好是有多遠滾多遠,不然我有的是方法拆了你的店。”
我不急不緩地喝著咖啡。
“阿姨,你相信報應嗎?”
她愣了一瞬,皺眉道:
“你什麼意思?”
我眼尾帶笑,抬起下巴:
“做了這麼多壞事的人,死得早啊。”
“不知道你的癌細胞蔓延這麼快,還能活多久呢。”
“你怎麼知道?”
宋知華驚恐地起身,水被她打翻濺到衣服上。
我沒有回答。
隻是平靜地擦拭著身上的水珠。
宋知華一把抓住我的衣領,眼珠子幾乎快要瞪出來。
“什麼報應?這本來就是你們一家人的命,和我有什麼關係!”
“媽!”
江斂趕過來,將我護在身後。
他跑得急,額頭上滿是汗珠。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準再動喬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