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麗趾高氣揚地住進了我家客房。
她嫌棄我家裝修土,說紅木家具太老氣,床單不是真絲的磨皮膚。
她指使我媽就像使喚保姆一樣。
“劉姐,把這套床單換了,我要愛馬仕的。”
“劉姐,燕窩要用小火燉三個小時,火候不夠我可不喝。”
我媽劉翠芬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心力交瘁。
她忍著氣給姚麗端茶倒水,結果姚麗一個“不小心”,把滾燙的燕窩湯潑在了我媽的手上。
“哎喲!對不起劉姐,我笨手笨腳的。”
姚麗嘴上說著對不起,臉上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媽疼得倒抽一口冷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媽,你手沒事吧?”我衝過去查看。
“沒事......沒事......”我媽低著頭,聲音帶著哭腔。
那一刻,我心裏的怒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
“媽,你先去村口找王大媽她們,不是說今晚廣場舞要競選領舞嗎?你去練舞,這裏交給我。”
我半推半就地把我媽推出了門,眼神裏帶著安撫。
姚麗在客廳裏嗤笑一聲:“還廣場舞?真是土得掉渣。”
我沒理她,直接開始布置我的“風水局”。
第二天一早。
陳大富像往常一樣,去給他的發財樹澆水。
結果發現,那棵比他命都重要的發財樹,葉子全都枯黃焦黑,像被火燒過一樣。
(其實是我昨晚偷偷澆了一壺剛燒開的滾水。)
緊接著,他心愛的紅龍魚,一條條翻著白肚皮,漂在水麵上挺屍。
(我在魚食裏放了安眠藥)
陳大富這人迷信到了骨子裏,看到這一幕,嚇得臉都綠了。
“我的樹!我的魚!這......這是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
他指著枯死的發財樹和翻肚的紅龍魚,聲音都帶著哭腔。
我拿著一個從網上買的做舊羅盤,神神叨叨地從樓上走下來。
羅盤指針在我手裏亂轉(那是我偷偷撥動的)。
我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然後驚恐地指著姚麗的肚子,大喊一聲:“不好!大凶之兆!”
陳大富嚇得一哆嗦:“閨女,你說啥?”
“爸!這胎兒跟你的八字犯衝啊!”
我聲音顫抖,指著姚麗:“你看,自從她進門,發財樹枯死,紅龍魚翻肚,這是‘吞金獸’轉世,專門來散你家財的!”
姚麗氣得從沙發上跳起來:“陳小豬你放屁!你才克夫!你全家都克夫!”
“閉嘴!”
陳大富一聲怒吼,震得姚麗一個激靈。
他看著那盆枯死的樹,眼神變了。
在他心裏,兒子固然重要,但錢才是命根子。
“大富哥,你別聽這丫頭胡說,她是嫉妒我有兒子......”姚麗還要撒嬌。
陳大富卻避開了她的手,皺著眉頭說:“這兩天你先別去主臥了,去客房待著,別衝撞了財神爺!”
姚麗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臉都氣歪了。
“大富哥,你真的相信這丫頭胡說八道?”
“我隻知道,你來了以後,我家就沒好事!”
陳大富指著發財樹和魚缸,氣得胸口起伏。
姚麗被陳大富的迷信打敗,隻能不情不願地搬回客房。
我站在二樓欄杆處,衝她比了個口型: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