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瘋了!蘇晚意瘋了!”
江斌慘白著臉,指著我驚恐地大叫。
“她接受不了現實,精神失常了!”
一旁的蘇柔反應極快,她捂著胸口,臉色煞白,呼吸急促地軟倒在地。
“姐姐,你怎麼了,別嚇我,我的心,好痛!”
她這“恰到好處”的心臟病發,立刻吸引了所有醫護人員的注意。
場麵瞬間亂成一鍋粥。
醫生護士們一部分衝過去搶救“病情危急”的蘇柔。
一部分衝上來試圖奪下我手中的筆。
“蘇女士,您冷靜一點!”
“快把筆放下!危險!”
我看著他們。
上一世,他們也是這樣圍著我,說著“節哀”、“保重”,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同情和憐憫。
他們同情我即將失去生命,同情我的丈夫即將痛失愛妻。
如今,他們隻看到一個因悲傷而情緒崩潰、轉而攻擊丈夫的可憐瘋女人。
沒有人相信我。
幾個高大的男醫生合力將我按在牆上,一個護士拿著針筒衝了過來。
冰冷的針頭紮進我的胳膊。
鎮定劑迅速發揮了作用,我的四肢開始發軟,眼皮越來越沉重。
在一片嘈雜和混亂中,我清楚地看到,江斌被扶著站起來。
而倒在地上的蘇柔,正悄悄對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兩人交換了一個陰狠又得意的眼神。
等我再次醒來,人已經在一間單人病房裏。
房門從外麵被反鎖了,窗戶也裝上了密不透風的鐵欄杆。
我被囚禁了。
江斌對外宣稱,我因為無法接受兒子病重和需要自我犧牲的打擊,導致精神崩潰。
說我有嚴重的暴力傾向,需要隔離靜養。
他輕而易舉地隔絕了我與外界的一切聯係。
我的手機、我的一切物品,全都被收走了。
我試著砸門,大聲呼救。
可走廊裏偶爾經過的護士隻是同情地看一眼,然後搖搖頭走開。
在他們眼裏,我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一招,又是和上一世一樣。
隻不過上一世,他們是對付我年邁的父母。
說我死後他們二老悲傷過度,需要靜養,然後將他們軟禁起來,直到順利拿到全部遺產。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感受著鎮定劑帶來的無力感,心中卻是一片冰冷的平靜。
別急。
你們的表演,才剛剛開始。
我的報複,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