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你無關。”霍淮安閉上眼,不想看見他虛偽的嘴臉。
冷言冷語沒有擊退薑心蔓,他她反而笑出聲,“原來是我們淮安吃醋啦?”
“乖,快告訴我,什麼叫真正的家?你到底要去哪?”
薑心蔓一反常態,執拗的尋求答案。
霍淮安知道,如果不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薑心蔓隻怕會打亂他離開的計劃。
他重新揚起笑臉。“去元辰家,他買的房子裝修好了,那是屬於我和他真正的家。”
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薑心蔓將他緊緊摟在懷裏,如釋重負,“你嚇壞我了,我以為你要偷偷離開我。”
她不滿的嘟囔著,帶著醋意,“以後不許這麼說!趙元辰那是外人,隻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真正的家!”
“正好城堡已經竣工,你也別去趙元辰那,這兩天你就準備搬過去吧。”
“馬上我就要和澤彥舉辦婚禮了,我也不想你看見那個場景難受。”
霍淮安呼吸一滯,那天酒吧包廂內的對話浮上心頭。
薑心蔓竟然這麼迫不及待,要將他關進那個牢籠嗎?
不過也好,也沒幾天時間,他也不想再二人之間充當情趣生活的調味品。
霍淮安點頭。
“隻是,澤彥受了驚嚇,係統說我得去陪著。”
“你去吧。我說過,你們的事不用知會我。”
霍淮安答應的果斷幹脆,薑心蔓眼裏閃過一絲愧疚。
“淮安,你別多心,我隻是完成任務而已。”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我十分理解並且配合。這樣還不夠嗎?”
霍淮安明明是笑著說的話,可薑心蔓總覺得不對勁,但她顧不得深思。因為她和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想見到許澤彥。
薑心蔓火急火燎的離開後,係統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霍淮安拔掉針水,不顧醫院阻攔,毅然辦了出院手續。
既然不能提前離開,那他就趁最後的時間親手毀掉所有自己在這個世界存在的痕跡。
回到別墅,霍淮安開始清點這些年薑心蔓送他的所有東西。
珠寶領帶,名表豪車,字畫書法···
這些年,但凡霍淮安多看一眼的東西,都被薑心蔓盡數買下。
當初收到這些的時候有多歡喜,現在看到這堆東西就有多厭惡。
“你們過來。”霍淮安叫停工作的傭人保安。“有喜歡的,都拿走。”
“這不好吧,都是薑總送您的。”大夥擺擺手,眼睛卻緊緊盯著不放。
“沒什麼不好,如果你們不要,那我就燒了?”霍淮安滑動打火機,眾人見狀,飛撲著將所有東西瓜分殆盡。
不過幾小時,別墅裏外清理的幹幹淨淨。
連一顆雜草都沒留下。
處理完一切,霍淮安驅車去了薑家祠堂。
當初和薑心蔓結婚,他的名字被寫入薑家族譜,現在,他要親手劃掉。
正欲下筆,雕花木門被推開。
霍淮安轉身,薑心蔓和許澤彥並肩走來,身後跟著烏壓壓一群人。
“淮安,你怎麼在這?”薑心蔓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隨便看看,順便上柱香,你呢?”
薑心蔓小心翼翼開口,邊說著邊觀察霍淮安的臉色。“我在族譜上添上澤彥的名字。”
“都是係統···”
霍淮安直接打斷。“好,你們繼續。”
二人三跪九叩,霍淮安站在一旁,親眼看著許澤彥的名字被寫到族譜之上,並列在他的右邊。
四周議論紛紛,看向他的眼神寫滿同情,憐憫。
堂下的人,都見證了當初薑心蔓如何泣血作保,立誓此生隻會有霍淮安一個丈夫。
而現在族譜上的兩個名字,讓他成為一個笑話。
霍淮安恍若未聞。
他的心早就被傷透了。
塵埃落定那一刻,薑心蔓遞出一炷香,剛要交到霍淮安手上。
忽然,祠堂上方一根橫梁攔腰斷成兩半。
哢擦一聲,所有木頭應聲而下,接觸到香爐的那刻,瞬間燃起大火。
霍淮安和許澤彥分別被困在火舌之下。
“淮安!”
霍淮安被碎裂的木頭砸的頭暈眼花,薑心蔓拉起他正要往外衝。
可許澤彥的呼救聲傳來:“阿蔓......火好大......”
薑心蔓猶豫了一秒。推開他轉身。
“淮安!你在這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救你!”
霍淮安被濃密的黑煙嗆的說不出話,眼睜睜看著他掉頭拉著許澤彥離開。
熾熱的火焰舔舐他的皮膚、黏膜、頭發,仿佛整個人都要被烤幹。
恍惚中,他突然想起去年。那是許澤彥和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晚宴上,酒侍不小心碰倒三米高的香檳塔,無數玻璃碎片朝著他和許澤彥湧來,二人被紮成刺蝟。
薑心蔓瘋了一樣衝過來,看都沒看許澤彥,以自己的身體作為緩衝,將他護在懷中,即便被紮的全身是血也不放手。
他當時疼得嘴唇都被咬破,她就一直哄他:“淮安別怕,我一直在這。”
現在同樣的場景,她卻選擇了別人。
漫天火光中,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徹底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