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夢臻踩著高跟鞋的腳步踉蹌了一下,被顧硯安伸手穩穩扶住。
“佳期!你要幹什麼!”
“我知道這件禮服是我們訂婚時我親手為你設計的,你一直保存得很好!”
“可阿臻沒有禮服裙,她隻是借來穿一下!她是我的保鏢,救了我的命,連借你一條裙子你都不舍得嗎!”
顧硯安不知道,我在意的不是這條我們感情最純粹時,他為我打造的裙子。
這條裙子現在和他一樣,在我眼裏都是臟了的垃圾。
我早在他一次次放任溫夢臻折磨我時,已經對他死心了。
“溫夢臻!誰允許你碰這條項鏈的!”
我伸手去搶,被顧硯安攔住。
“顧硯安!那是我媽媽的遺物啊!”
“那裏麵有我媽媽的骨灰!你忘了嗎!”
顧硯安恍惚了一下,這才想了起來。
當年與我相依為命的媽媽絕症離世後,我悲痛不已。
顧硯安為了給我留下一個念想,用媽媽的骨灰融入琉璃中做成了項鏈送給我。
我一直珍藏著,碰都舍不得碰。
溫夢臻摸了摸項鏈,豪爽地笑了,“我當是什麼寶貝呢!”
“沒事,我們當保鏢的風裏來雨裏去,不在意什麼晦氣的東西!”
“項鏈和裙子很搭,我隻是借來戴一晚,顧太太別這麼小氣啊!”
顧硯安握住了我的肩膀,“佳期,隻是借一晚,以後我給你定製更好更貴的!”
顧硯安急著換衣服,匆匆地走了。
我依然沒有放棄,想要把項鏈搶回來。
“溫夢臻!你有什麼資格碰我媽媽的骨灰!”
溫夢臻一把將我推倒,高跟鞋踩在我的胸口處碾動
鑽心的疼痛讓我惡狠狠地瞪著她。
溫夢臻摘下項鏈在我眼前晃了晃,“想要?自己來拿啊!”
琉璃摔在我的麵前,已經出現了裂縫。
我掙紮著去拿,卻被溫夢臻的鞋跟狠狠踩在了手背上。
我痛苦地哀嚎著,可手卻依然將項鏈握緊在手心。
溫夢臻再次用盡力氣狠踩下來,琉璃在我手中破碎成渣,深深地嵌進了我的肉裏,裏麵珍藏著的那點骨灰也被我手上的鮮血混合成泥。
“不要!不要!”
我拚了命地想補救,溫夢臻趁機將我的十根手指都硬生生地踩斷。
“你這種裝柔弱隻為了嫁豪門的女人我見多了!”
“連縫個針都不忘勾引一下男人,我看看你現在手指斷了,還拿什麼和顧總追憶過去!”
“對了,顧總雖然說兩鞭子就放過你,但我可沒答應!”
溫夢臻薅著我的頭發將我拖到雜物間,綁在了電擊椅上。
而被我緊緊握住的那點骨灰,也被她搶走毫不在意地扔進了馬桶中衝走。
我咬緊牙關,恨不得將溫夢臻千刀萬剮。
“溫夢臻!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溫夢臻冷笑一聲,“就憑你這個廢物?”
她按下遙控器,電流從我的四肢傳來,一下下刺痛著我。
可我一聲沒吭,我要記住這種痛,早晚有一日,我要讓溫夢臻和顧硯安一一給我還回來!
溫夢臻提著裙擺,微笑著和我道別。
“好好享受吧!”
“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