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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七年後回國，我遇到曾經的金主程晏安。

當年鬧得那麼難堪，本以為再見會是陌路。

可他看著在街邊擺攤的我，目光複雜地沉默許久，遞上一張黑卡。

“過成這樣，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隻客氣地拒絕：“不用了，我現在挺好的。”

在不知第幾次退回他的轉賬後，他失控了。

紅著眼攤開掌心裏的鴿子蛋。

“你贏了，我會和她離婚，給你名分。”

“以後錢是你的，愛也是你的。”

“這下可以接受了嗎？”

可是程晏安，真的不用了。

因為錢和愛，我現在都有了。

......

深秋街頭。

我抬手捋了下被冷風吹亂的發，不甚熟練地將雞蛋餅翻了個麵。

一輛邁巴赫緩緩停在小攤前。

西裝筆挺的男人擋住了冷風，也擋住半邊光。

我一抬頭，才發現那人竟是程晏安。

他不動聲色站在那，看不清情緒，遞黑卡過來的指尖卻輕微顫抖。

“過成這樣，怎麼不來找我？”

那行燙金的卡號映入眼簾。

還是當年分開時，他砸在我身上，我沒要的那張。

可我早已沒了當時的不體麵和不理智。

平靜客氣如對一個陌生人。

“不用了，我現在挺好的。”

這樣的心平氣和，正是當年程晏安想要的。

他的目光卻仿佛被刺痛。

“一天營業額多少，我十倍給你。收攤吧，天冷。”

我依舊客氣地拒絕。

他的臉色愈發難看。

“都這麼久了，還要跟我賭氣嗎？”

程晏安伸手，似想將我拉近。

我側身避開時，他的助理過來提醒。

“程總，您約了夫人六點的燭光晚餐，再不走怕是要遲了。”

程晏安仿佛瞬間清醒過來。

“收著，明天我會再來。”

他留下黑卡，轉身離去。

邁巴赫彙入車流時，旁邊賣烤腸的女生還在翹首張望。

“真是程氏科技的程總誒，真人居然比新聞裏還帥！”

“就連寵妻傳聞竟也是真的，都七年了還燭光晚餐，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啊！”

“咦——”

女生想到什麼，有些好奇地看我。

“你們認識？他為什麼要給你卡？”

我隻笑笑，繼續做餅。

終於在成品和記憶中的味道別無二致時，我解下圍兜，將攤子交還給攤主婆婆。

“耽誤您做生意了，謝謝。”

在國外常會想念這一口，卻都沒有這一家的味道地道。

今天特地來請教做法。

“不耽誤。”

老婆婆慈祥地笑。

“是你來得巧，明天起我就不擺攤了，要回去帶孫子了。”

“哎孩子，你的卡忘拿了！”

老婆婆顫巍巍追上來，那張黑卡到底塞進了我的口袋。

“想起來了！”

賣烤腸的女生驚呼著看我。

“你是程總當年包養的那個金絲雀，是他身上唯一的黑點。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是在當年那些豔 照上見過......”

她自知失言，止住了話茬。

我的腳步微微一頓。

到底什麼都沒說，更沒有停留。

但其實她說得不準確。

程晏安的黑點，不光是包養過我。

他還被人包養過。

而那個包養他的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