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掛斷後，程牧野看向季語棠：“姐姐，你先休息，酒店還有人等著，放心，就是開個玩笑，你永遠是我的妻子。”

說完，程牧野轉身離開。

季語棠的視線卻模糊了。

她想問問程牧野，他對林若楠真的隻是在開玩笑嗎？

但現在，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季語棠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季父的電話：“爸，我決定出國聯姻。”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聲音帶著欣喜：“太好了，語棠你終於想通了，爸爸早就說過程牧野不是你的良配。”

季父的話如同一把利刃，其實一開始季父對程牧野的態度並沒有那麼差。

雖然兩人年齡有差距，但是季語棠喜歡，所以他也沒說什麼。

直到那次領證，程牧野玩消失，季父就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是她堅持，她以為能陪著程牧野長大。

如今看來，是她妄想了。

“你放心，爸爸給你挑的聯姻對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季父又問道：“棠棠，你準備什麼時候出國？爸爸派人去接你。”

“等我辦完移民手續，大概半個月後，隻是這一件事必須瞞著程家。”

既然程牧野不在乎她，那就讓她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

掛斷電話後，季語棠就帶著證件出門辦移民手續了。

等辦完已經天黑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別墅，卻發現整棟房子燈火通明，指尖剛觸到門把，一道甜膩的嗓音便刺入耳膜。

“牧野，我真的可以搬進來麼？”

“語棠姐不會生氣吧？”

“不會。”程牧野答得斬釘截鐵：“姐姐那麼愛我，肯定會答應的。”

他輕笑一聲，低頭在林若楠的唇上吻了下：“何況我們已經結婚了，婚禮都辦過了，夫妻自然要住一起，你總不會想反悔吧。”

季語棠搭在門把上的手猛地僵住，心臟像是被鈍刀反複切割，疼得她幾乎站不穩。

季語棠不想再聽下去，剛想轉身離開，林若楠卻眼尖地喊住了她：“語棠姐，你回來了。”

見跑不到，她隻能推門而入。

程牧野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卻又立刻掛上那副慣用的溫柔麵具。

他快步走上去，如同往常一樣親昵：“姐姐，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會原諒我的。”

季語棠咬住下唇，其實她很想告訴他，機會已經用完了。

但想到自己還有半個月才能離開，不想橫生枝節，她輕應了聲：“在我還沒離開前...會原諒你。”

等離開後，他們就是陌生人了，更談不上原不原諒。

程牧野怔住，這答案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但他又察覺不到哪裏不對勁。

季語棠剛想上樓休息。

“姐姐！”他又叫住她，語氣裏帶著幾分理所當然，“過幾天我和若楠回門，你陪我們一起去吧。”

季語棠猛地抬頭，連回門的規矩都要守，他真的隻是做戲麼？

她唇角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我不想去。”

程牧野顯然沒料到她會拒絕，眉頭微皺，隨即靠在她肩上：“姐姐，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季語棠早已決定放下對他的感情，吃醋談不上，隻是覺得可笑。

她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沒有，我還有事要忙。”

程牧野愣住。

以往隻要他哄季語棠幾句，她就會心軟了，如今卻拒絕得幹脆利落。

他心裏莫名泛起一絲異樣，雙手再次纏上她的腰，語氣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姐姐，你最大的事情就是陪我。”

“就當是提前積累經驗，好不好？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不也要見你爸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