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之言看著女兒滿是期待又緊張的模樣,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我還以為她隻對我不負責,原來對自己的孩子也不負責。”
我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酸溜溜的。
送宋之言入獄時,我查出懷孕了六個月。
因為太瘦,沒有顯懷。
醫生說我身體太差,如果打胎這輩子都無法再懷上。
可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和宋之言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於是為了不讓對我有著變態欲望的養兄發現,我獨自一人跑到了國外。
用這些年攢下來的錢養胎。
卻還是在女兒八個月時,身體崩壞離世了。
現在想來,我確實是一個不負責的人。
做宋之言戀人的時候是,做孩子母親的時候也是。
宋之言垂眸看著女兒滿臉期待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冷笑道:
“想對我用苦肉計?不好意思,這招對我沒用。”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女兒想追上他,卻腳下一個踉蹌跌在地上。
再抬頭。
偌大的別墅裏隻剩下她一個人。
接下來的幾天裏,宋之言都沒再出現過。
但女兒的一日三餐就沒落下過,都會有專門的人送過來。
都是適合小孩子長個的。
除外送餐的人還給女兒帶來了各式各樣的洋娃娃。
可女兒想見爸爸,她一直祈求送餐的人帶她去見宋之言。
那些人雖然可憐她,但都不敢幫她。
而我每天都在祈禱。
香葵能早點找過來。
再這樣下去,女兒真的要出事了。
這一天,送餐的阿姨換了人,換成了沈微微。
她提著保溫桶走了進來。
看到女兒,她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你怎麼跟你媽媽一樣,陰魂不散。”
“我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的,我可不會讓你一個小野種毀了我的前途。”
我心頭一緊,警惕地擋在了女兒跟前。
當初就是她給我下藥,把我推進養兄房間裏,又慫恿養兄派人撞死宋之言的父母的。
她突然找上女兒,肯定不懷好意。
女兒似乎能感應到她的敵意,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沈微微打開保溫杯,濃烈的雞肉香味瞬間撲麵而來。
女兒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她已經一天沒吃飯了。
沈微微皮笑肉不笑:
“想吃嗎?”
女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沈微微嗤笑,將保溫桶狠狠砸在地上,雞湯撒了一地。
女兒被嚇得愣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房門被推開,宋之言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他愣住了。
“發生什麼事了?”
沈微微卻哭著撲進了他的懷裏。
“之言,這孩子她罵我,她說我是小三,搶了她媽媽的位置,她要弄死我。”
“我熬了雞湯想給她補補身子,結果她連保溫桶都砸掉了。”
宋之言臉色一沉,怒目看向女兒:
“道歉!”
“她撒謊,我沒有......”女兒不服氣地反駁。
宋之言直接打斷她:
“我讓你道歉!”
宋之言不生氣的時候就已經給我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生起起來就像從地獄來的惡鬼一樣。
一下子就把女兒嚇哭了。
但她還是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護:
“我說了沒有,我不道歉!”
宋之言冷笑:
“你果然和你媽媽一樣,從不會覺得自己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