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準備把傳家手鐲戴到沈微微手上的宋之言動作一頓,卻在下一秒冷聲發話:
“把她丟出去,別讓她破壞了我的訂婚宴。”
手下聞言,走上前拎小雞一樣把女兒拎了起來。
女兒難受地捂著脖子,朝宋之言求救:
“爸爸......我好難受......”
我對著那些人又是咬要是推,但無濟於事。
我挫敗地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女兒被提了出去。
突然,宋之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等下。”
緊接著,就有一道風從我身邊略過。
宋之言走上前,將女兒抱進了懷裏。
看著她滿是紅疹子的小臉,他蹙了蹙眉:
“留著她還有用,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
說罷,他抱著女兒就往外走,渾然不顧身後不斷呼喚他的沈微微。
女兒被送到了醫院。
醫生說女兒對花粉過敏,要是再晚一步就死了。
宋之言坐在女兒床邊,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我飄在他的身邊,心裏五味雜陳。
破壞了他的訂婚宴,他肯定很生氣吧。
實在抱歉。
沒多久,女兒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宋之言立馬鬆開握著她的手,冷聲道:
“給你媽媽打電話,讓她過來接你。”
女兒眨了眨眼,眼裏滿是無辜:
“媽媽的電話被鎖在盒子裏了,媽媽接不了。”
我死的時候,閨蜜擔心我在那邊沒手機玩會很無聊,所以把我的手機一起葬起來了。
女兒不知道什麼是棺材,她隻知道那是很大的盒子。
裏麵不僅裝了我的手機,還裝了我。
宋之言蹙眉:
“和你媽一樣愛說胡話,把你媽媽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就行。”
女兒不懂他的意思,但爸爸的話她都會聽,乖巧地把號碼寫了下來。
宋之言看著那串熟悉的號碼愣了下,喃喃自語:
“這麼多年了,也沒換過嗎。”
我苦笑。
在他入獄的一年後我就死了。
哪有時間換啊。
宋之言打開他的通訊錄,第一眼就能看到那個置頂的號碼。
我有些不解。
他明明那麼恨我,巴不得把我千刀萬剮,為什麼還會留著我的號碼。
或許是他太忙了,忘記了吧。
他猶豫了好半晌,才按下那串號碼。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似乎很緊張,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停機......”
房間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他用力握住手機,扯了扯唇角,而後目光落到了女兒臉上。
“罷了,打不通也沒事,她總歸會來找你的吧?就算她心狠可以不管你的死活,那你爸爸呢?他總會來的,到時候就算你媽媽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她。”
可我沒有躲,我就在他身邊。
隻是他看不到。
女兒痊愈後,宋之言把她帶到了一棟別墅。
這棟別墅是他剛買下來的。
他甚至不願意帶女兒踏足我們一起買的那棟別墅。
因為那裏有沈微微,和她種了一片的洋牡丹。
宋之言把女兒丟到地上,語氣生硬。
“這幾天你就待在這裏吧,等你媽什麼時候來找你我再放你出去。”
女兒拍了拍跌疼的屁股,卻顧不上哭就一把抓住了宋之言的手腕。
“爸爸,你可以陪我吃飯嗎?一起上幼兒園的小朋友說過,跟爸爸媽媽一起吃飯很開心。”
“香香阿姨說媽媽不能再陪我了,爸爸能陪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