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港城祁家以風流出名,卻出了祁淩琛這個清冷禁欲的佛子,不問權勢。
所有人都說他不會動情,卻在二十歲那年,為幫一位孤女報仇,回歸紅塵。
洛南梔成了全城豔羨的女人。
直到結婚七周年,她拿到懷孕單的那天,管家就說祁淩琛閉關的地方被警察圍起來。
“香客舉報,聽到那裏有男女私通的聲音。”
可廂房,除了祁淩琛,沒有人有居住權。
洛南梔皺眉趕過去,以為不過是個誤會,警察卻直接拿出視頻。
即使畫麵模糊,但那聽過千百遍的動情喘息聲,她還是認出來了。
可讓洛南梔渾身發冷的是,被祁淩琛壓在身下的沈琳意。
她怎麼會在這裏!
當初父親需要換腎,母親做好準備,結果作為實習生的沈琳意私自做手術,導致失敗。
父親沒活下來,母親也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
她不僅沒有任何悔改,而且對跪在手術室門前的洛南梔丟下沾滿她父母鮮血的手套。
“誰知道你爸這麼不經折騰,真是一家子便宜貨。”
洛南梔開始不斷調查證據,卻被沈家追殺,躲到祁淩琛的禪房,被他救下來。
“我會幫你的。”
祁淩琛擦掉她身上的血腥,後來真的幫她申訴成功,把沈琳意關進去。
結婚後,祁淩琛對她癡迷到撕下高冷禁欲的模樣。
她以為那是愛,可眼前的一幕,又是什麼?
“這件事,祁家會給個交代。”
洛南梔聲音顫抖,狼狽不穩地轉身,爬上那三千台階。
怎麼會呢?祁淩琛不能騙她的!
她氣喘籲籲地到廂房,卻在下一秒,被套進麻袋裏。
身上瞬間落下密密麻麻的拳頭。
“祁少吩咐,現在誰也不能進去,把這人收拾完丟後山。”
“我是祁淩琛的夫人!”
洛南梔難受蜷縮,護住肚子解釋。
夜色深沉,黑衣人看不真切,諷刺地說道,“別以為你跟那個假貨打扮一樣,就是真的了。”
“我們祁少早在十年前,就跟沈小姐定下終生,拿結婚證了。”
洛南梔被丟到臭水溝裏,忍住身上讓人作嘔的味道,等黑衣人離開後,瘋了一樣拍打祁淩琛房門。
一推門,就看見祁淩琛跪在沈琳意的麵前,親吻女人的足尖,情深意切,繾綣曖昧。
“你怎麼來了?”
祁淩琛起身,不滿皺眉,“快去洗洗,不要臟了這地方。”
“是誰臟?”
洛南梔不敢相信地啞聲開口,“祁淩琛,你不是說,她已經進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我這是給她洗清罪孽,你不要無理取鬧。”
祁淩琛清冷自傲地模樣,讓七年的夢和美好破碎。
洛南梔自嘲流淚,步步後退,下腹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直接摔倒下樓梯,暈了過去。
再醒來,是在房間裏。
“沒想到你找到這裏來。”
洛南梔咬牙發顫地起身,感覺腹部空蕩蕩,“我的孩子呢?”
“哦,本來還能活,我順手喂了點藥,賤種就沒了。”
“你說什麼!”
洛南梔胸脯喘氣,卻被推倒在地上。
沈琳意那張臉猛然靠近,拿出一張紅色結婚證。
“肚子裏的孩子就算出生,也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那張結婚證那麼真,像是在打她的臉。
難怪婚後,祁淩琛不給她看結婚證,原來那是假的。
“當初為了保護我,淩琛才會和你結婚。”
“你不知道吧,連你們的初遇都是他設計的,那些黑衣人,你不熟悉嗎?”
追殺她的人,和剛剛打她的人,一模一樣。
而祁淩琛說的紅塵,從來都是沈琳意。
洛南梔心如刀割,狼狽起身,卻被拽住。
“鬆開!”
她用力甩開,沈琳意往後倒去,跪倒在地上,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是我的錯,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洛南梔沒反應過來,身體忽然被撞開,祁淩琛一掃清冷,關心緊張地將沈琳意扶起來。
“南梔,是琳意救了你的命。”
“她害了我爸媽,還把我們的孩子害沒了!”
她麵對祁淩琛的嗬斥,怒聲解釋,卻被扇了一巴掌。
男人冷漠地眼神宛如利刃,“她已經在這裏反思七年。”
“就算你不念她剛才救你,也不要亂說自己懷孕,太卑劣了。”
七年,沈琳意沒得到懲罰,反而在這個世外桃源享受。
她想到祁淩琛每個月都會來這裏閉關,忽然覺得惡心。
“別怪南梔,是我不該出現的。”
沈琳意故意露出手腕的紅痕,祁淩琛攔住她,溫聲皺眉勸說,“該走的人是她,不是你。”
洛南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連拖帶拽,剛流產的她沒走幾步就難受。
“祁淩琛,你鬆開我!”
她厲聲開口,看著那三千台階,心裏發顫。
祁淩琛瞥了她一眼,壓下心裏浮現的一抹不忍。
“南梔,是你擅自過來,不知道跟琳意道謝,還傷了她。”
“作為你的丈夫,我陪你走這三千台階贖罪。”
話音落下,他不顧洛南梔的掙紮,將拽她下去,就算她摔倒,也要拖下去。
洛南梔的腹部撞到台階,膝蓋被磨出血,下身狼狽血腥。
到山下的時候,意識模糊不清。
祁淩琛蹲下來,觸碰到她衣角,旁邊的黑衣人出來。
“沈小姐哭著說要贖罪,不吃早飯。”
洛南梔看著祁淩琛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眼淚混著血,心如死灰地暈過去。
再醒來便是在醫院,膝蓋被包紮好。
洛南梔麻木地走到母親房間,看著那蒼白的臉頰。
“媽媽,我會帶你離開的,也要讓對不起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回去前,她辦好銷戶手續後,用新身份聯係好醫生,申請好出國治療的機構。
“大概十天後就完成手續,可以離開。”
醫生將手續文件遞給她,“祁先生作為您的丈夫,真的不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