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南梔指尖嵌入掌心,微微搖頭。
丈夫?他們之間,連婚姻都不是真的。
她拿著東西回去別墅,一開門,就看見祁淩琛一身白衣,端正地坐在沙發。
“你去哪裏了?”
他蹲下清冷高貴的身子,挽起洛南梔的褲子。
曾經,她渾身是血的摔倒在禪房,男人也是這個姿態,讓她誤以為,這是愛。
可所有的傷,都是他造成的。
“晚點讓醫生看看。”
洛南梔緊緊捏住手裏的文件,猶豫要不要好聚好散,祁淩琛便忽然站起來。
“淩琛,南梔。”
沈琳意走了過來,白裙襯得她無辜嬌弱,“我還是想給你當牛做馬,來贖罪。”
“琳意,當初你也非有意,這些年也反省了,不必這麼說。”
祁淩琛反駁維護的話,讓洛南梔心底最後的猶豫也被斬亂。
她轉身要回房間,卻被抓住手腕。
“琳意夜裏多夢,在主臥休息,也能多眠,你去收拾出來,給她住。”
洛南梔隻覺得諷刺,“手上沾血的人,再好的地方,也睡不著吧。”
“洛南梔!”
她話音落下,就被祁淩琛滿臉怒氣地甩到一邊,讓保鏢將她帶到密室。
“你就去那邊,反思冷靜下來,再出來!”
洛南梔心一窒,用力掙紮。
那裏曾經是祁母被祁父軟禁的房間,後來心死,躲避紅塵。
祁淩琛對她說,永遠不會這樣對待自己。
後來,她被追殺留下陰影,更是直接將那密室封掉。
可如今為了沈琳意,將她關進去。
無論她怎麼拍打大門,都沒人搭理,額頭的血流下來,模糊視線,混著密室裏閃爍的燭火,讓她害怕得幹嘔。
“祁淩琛,放我出去!”
她不斷哀求,密室越來越黑,滑跪在地上,眼淚幹涸,才有人進來。
“你就堅持這麼一會啊。”
沈琳意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來,下一秒,將帶來的食物塞進她嘴巴裏。
口中血腥和異味炸開。
洛南梔瞪大眼睛,不斷幹嘔出來。
“你不喜歡嗎,這可是我為你保留多年的東西。”
“就是你母親身上的那個腎啊。”
她聽見沈琳意的話,不斷挖著自己的喉嚨,想吐出來,卻被死死捂住嘴巴。
“要不是你追究,此刻我早就一路風光,是你讓我連醫院也去不了!”
洛南梔的眼淚滑落,她雙目泛紅,拿起旁邊的碗敲過去。
“啊!”
沈琳意捂住腦袋,尖叫起來,門被撞開,祁淩琛皺眉緊張地衝進來。
他立刻喊來家庭醫生,怒目抓起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洛南梔。
“我說過,在這個家裏,不能傷人。”
“洛南梔,你怎麼變得小肚雞腸,擅妒啊。”
祁淩琛修行,厭惡豪門裏的爭寵算計,別墅不能見到一絲血。
為此,洛南梔總是小心注意自己的心思,注意別墅裏的一切,生怕祁淩琛不滿意。
可此刻,那份情冷慈悲的心懷,卻隻看見沈琳意額頭的傷口。
洛南梔扯了扯嘴角,喉嚨哽咽,瞥見地上的碗筷,更是直接吐出來。
“我就是睚眥必報,她傷害我父母的一切,我都要還回去。”
祁淩琛眉眼瞬間冷了下來,扣住她的手腕恨不得捏碎,“既然這樣,你就去天台跪三天三夜,知錯了再回來。”
“在此之前,先把琳意的心意領了。”
他喊來保鏢,讓人撿起地上的食物,不顧洛南梔痛哭流泣的掙紮,一口口塞進她的嘴巴裏。
最後邊吐邊被帶到天台上。
祁淩琛說她心思太臟,於是讓人拿來冰塊,讓她跪在上麵,融化了就換新的。
膝蓋的舊傷複發,血混著水,烈陽高照下,洛南梔被扣在地上,一個小時後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在醫院裏。
照顧母親的護工緊張地衝進來。
“洛小姐,有人把我趕出來,說您要是不過去磕頭道歉,就,就對洛夫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