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雲舒由於離窗戶近,車窗被震碎,玻璃片盡數紮進她的身體和頭部。
傅聞昭嚇得不行,剛要去查看她的傷勢。
一旁的許眏珍痛苦地捂著小腹:
“不好...阿昭...我的肚子...好痛。”
傅聞昭回過身,由於片刻,他還是抱起了許眏珍,大步跑著趕往醫院。
沈雲舒卻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身旁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最後還是司機撥打的救護車送她去了醫院。
玻璃碎片嵌入她的身體,可她卻覺得好像一點都不疼。
因為與她心裏的疼痛來比,這點皮外傷根本算不得什麼。
她為自己感到悲哀,替傅聞昭守寡多年,可即使是生死關頭,傅聞昭卻選擇放棄了她。
醫院裏,沈雲舒失血過多,急需用血。
醫生撥打她丈夫的電話,卻總是無法接通。
另一旁,傅聞昭正忙前忙後的伺候許映珍。
直到醫生說她沒什麼大礙,他這才鬆了口氣。
卻忘了,遭遇車禍的,不止許映珍一人。
最後,還是來了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男人為沈雲舒輸了血,這才讓她活了下來。
沈雲舒昏迷了兩天兩夜才蘇醒。
她呆呆地盯著天花板,好似丟了靈魂。
而傅聞昭還是不見身影,想必還在陪著許映珍吧。
這時,走廊外傳出一陣哭鬧。
“都是我不好,就因為懷著這個孩子,你才為了救我害了雲舒姐。”
“行了行了,隻要你和孩子好好的,雲舒犧牲再多也是值得的。”
這句話瞬間激起了沈雲舒的憤怒,她走上前啪地給了傅聞昭一記耳光。
“你有良心嗎?”
她猩紅著雙眼質問道。
一向順從他的小媳婦居然給了他一個耳光,這可把傅聞昭氣得額間的青筋暴跳不已:
“沈雲舒!你再這樣無理取鬧,小心我真娶阿珍!不要你了!”
這話一出,沈雲舒發出一聲冷笑。
他到現在還以為她放不下他,可傅聞昭回來之後的所作所為,早就將她對他的愛,磨的差不多了。
“隨便!”
她利落地丟下兩個字,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隻給臉色發青的傅聞昭留下個背影。
一周後,沈雲舒可以出院了。
傅聞昭特意買了輪椅接她,他還細心地拿了一個外套怕她著涼。
連夜給她買了許多營養補品給她補身子。
可惜...他做的再多也彌補不了對她的傷害,沈雲舒對他的所作所為情緒沒有一絲感動。
她不在乎了,傅聞昭,他願意愛誰就愛誰吧。
她走到信箱處,她寄出去的已然收到了回信。
是祁言!
他知道了沈雲舒的處境,一心想接她離開傅家。
他在信中寫著:
“雲舒,一周後,帶好你的所有東西,望橋柳樹下見!”
沈雲舒眼裏瞬間有了光,她趕緊回屋收拾東西。
傅聞昭卻不知什麼時候從她身後出現,他看著她手裏忙地不停蹙著眉頭:
“你在大包小裹的幹什麼呢?要去哪嗎?”
“跟你沒關係!你不是說要娶許眏珍嗎!我給你們倒地方。”
傅聞昭連忙將沈雲舒摟進懷裏開始親她:
“那不是我一時昏頭,說的氣話嗎!你還真要走啊,再說你無依無靠的,能去哪啊...”
沈雲舒抹著眼淚,故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還不是你逼的我...”
她知道她的計劃想要萬無一失,必須得應付好傅聞昭。
“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
傅聞昭溫聲哄著。
“雲舒...那個...有個事我想請求你。”
“明天我得回村委會上班了。阿珍...我總不能一直帶著她,白天就麻煩你幫我照顧下她。”
沈雲舒將身子扭過去不理他。
“我知道...阿珍有些矯情,你最好了,多擔待一些,等她生了我就讓她搬出去。”
說罷,傅聞昭從衣袋裏掏出一個鐲子,戴在沈雲舒的手腕上:
“特意跑了十幾家金店為你尋到的,和娘給阿珍的差不多。”
沈雲舒默不作聲,望著那個玉鐲她的心裏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