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傅聞昭罕見的來到沈雲舒的房間。
他眉眼低垂,溫聲溫語:
“雲舒...我聽說娘把玉鐲給阿珍那事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娶她,我的妻子一直隻有你。等她生下孩子,我就給她另找住處讓她搬走。”
沈雲舒輕扯嘴唇,笑意不達眼底:
“讓她搬走?那你呢...是不是也跟著走了?”
傅聞昭沉默了,良久他開口:
“畢竟阿珍和我的孩子都在那裏...我...我每個月回家陪你一個星期,好不好?”
“不用了,你真是那麼喜歡她,就算娶她我也不介意。”
傅聞昭見她真和自己置氣了,忙拉起她的手要她捶打自己:
“雲舒,你打我好,罵我好,可千萬別說這種話。”
“還有件事告訴你,組織給我分配到村委會工作了,我馬上就能上班養活你們了,不用你那麼辛苦了。”
沈雲舒的心被反複蹂躪。
她恨,恨極了她丈夫背棄誓言另尋新歡。
可傅聞昭對她流露出的溫柔卻又讓她憶起往昔。
她不願自己的真心反複被踐踏,找了個借口把他攆了出去。
也罷,還有幾天,她就要走了。
第二日一早,傅聞昭諂媚的將早飯都準備好。
忙前忙後的服侍著沈雲舒:
“雲舒,一會兒咱們出門。我給你買身新衣裳,再去店裏給你挑個更漂亮的鐲子。”
“不說話就默認你同意了。”
他們剛要準備出門,屋內的許眏珍走了過來:
“阿昭,你和嫂子去哪呀?我也想去。”
傅聞昭尷尬地撓了撓頭:
“阿珍...你這肚子挺不方便的,在家好好休養吧。”
“醫生說我得多曬曬太陽,出去走動走動對孩子好,我也想買身新衣服,肚子撐的都穿不下了。”
許眏珍拽著傅聞昭的手臂來回搖晃。
傅聞昭無奈地一笑:
“好好好,帶你。”
一路上,車子顛簸。許映珍柔弱地癱靠在傅聞昭懷裏,嬌弱地嗔怪:
“阿昭,我好想吐,不舒服。”
傅聞昭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裏:
“要你在家歇著不聽,非出來受苦。”
“人家離不開你嘛~”
許眏珍撒著嬌,眼睛瞄向對座的沈雲舒,嘴角微微上揚。
沈雲舒將頭一瞥,冷冷地看向遠方。
許眏珍見沈雲舒沒有反應,她抬手伸向傅聞昭的裏兜:
“誒!阿昭,你真的把隨身照換成我啦!”
她掏出一張許眏珍倚在他身側親昵的合照,照片上的兩人刺的她眼發疼。
曾經他都是把自己的照片帶在身上的......
“也是,我也算和阿昭心有靈犀。他隨身帶著我的照片,我也把他送給我的平安符掛在脖子上呢!”
說罷她從脖頸內拽出一道紅繩,讓沈雲舒氣的臉色通紅。
那是...那是聞昭出遠門時,她親手為他縫製的護身符。是她跪在佛祖麵前足足三個鐘頭求來的。
她對他說過,這是最珍貴的東西,他一定要保存好,貼身佩戴。
他也承諾過他會一直戴在身上。可現在他卻送了別人...
沈雲舒再也不能裝作毫不關心,她拍打著車玻璃:
“停車!我要下車!”
“你瘋了!”
傅聞昭拽過她的身子讓她冷靜。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疾馳而來一台轎車,司機躲避不及,砰地一聲車子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