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蛇咬到的那一瞬間,我就意識到並非偶然。
幸好我提前準備,正好錄下他們兩個的計謀和嘴臉。
燕乾城凝視著錄音筆,皺了皺眉,
“你什麼時候會用這種下作手段了?”
我氣極反笑,懶得跟他浪費口舌,當即就要把錄音公布。
沈雨柔臉色發白,大哭著作勢要給我跪下,
“姐姐,求你不要發出去好不好?我的名聲無所謂,但你怎麼忍心毀了乾城哥哥的未來?”
茶味衝的我腦袋發懵,燕乾城偏偏吃這一套。
他一把拉起沈雨柔,冰冷的威脅我,
“這裏是非洲大草原,你不想一個人在這裏等死,最好別發錄音。”
如果他們丟下了我,我隻有死路一條。
我攥緊拳頭,滿嘴都是血腥味。
燕乾城見我臉色不好,抿著唇軟下語氣,
“你乖乖聽話,眼睛的事我會幫你想辦法,絕不丟下你。”
無力感侵襲全身,我閉上雙眼算作妥協。
冥想間,才想起我好像見過那種蛇。
四年前,我跟前男友同是動物保護聯盟的一員。
當時他也被這種花紋的蛇咬了,當地人告訴我們有朵花可以救他。
但隻在花開時有用,且必須立刻吃下。
真花盛開時極美,周圍又常伴有偽裝的花苞。
思及此,我調動全身力量,打算立刻行動。
燕乾城自發跟上,沈雨柔不想我們倆獨處,也纏上來。
我的運氣很好,出門沒多久就在一處崖邊找到了藥材。
幾朵花苞中,隻有一朵盛開著。
沈雨柔拽著燕乾城的手臂驚呼,眼裏流過占有欲,
“好漂亮!乾城哥,摘給我嘛,我想做成標本,永遠留住它!”
感受到燕乾城意動,我趕忙阻止道:
“不可以!我需要用它來治眼睛!”
燕乾城看了看周圍,歎了口氣說:
“不是還有這麼多嗎?你這麼大人,就讓讓雨柔吧。”
“給她這一朵,其他都是你的藥,行了吧?”
我啞著嗓子開口,
“其他的都是假的,是真花的偽裝,沒有藥性。”
燕乾城懷疑的看著我,警告我不要為了搶沈雨柔的花編瞎話。
我耐著性子解釋,
“我以前的愛人,他就中過一模一樣的蛇毒,是當地人教我們的。”
“必須直接吃,摘下來,藥性也會沒有。”
空氣陡然間凝固。
燕乾城臉色徹底陰沉,
摘了下花遞給沈雨柔,轉過頭睥睨著我,
“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就這一朵有用。”
“我看你就是想那個死人想瘋了!”
沈雨柔夾著嗓子撒嬌,說燕乾城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同時話鋒一轉開始責怪我,
“珺珺姐你也是,乾城哥這麼好的人你心裏怎麼還裝著別人呢。”
燕乾城聽了這話,眼眸中醞釀著怒火。
他不由分說地把我扯上越野車,狠狠踩下油門。
我慌了神,大聲質問,
“燕乾城!你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裏?!”
回應我的隻有沉默。
車速越來越快,早已經駛出了拍攝選定的安全範圍。
刺耳的刹車聲過後,我被凶狠地拖下了越野車。
周圍的景象撞進我的雙眼,
我瞬間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