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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奉行弱肉強食教育。

三歲時，她帶我徒步穿越羅布泊遇上沙塵暴，我落下了哮喘的毛病。

五歲時，她帶我穿越亞馬遜熱帶雨林，我被毒蛇咬了一口險些沒命。

我一路磕磕碰碰地長大，全身大小傷無數。

我一直以為我媽是愛我的，隻是教育方法過激了。

直到她領養了一個嬌養易碎的女孩，把她嬌寵成了公主。

直到非洲旅遊遇險，我媽將女孩緊緊護在懷裏，把我推向了兩隻凶猛的獅子。

「別過來！你們要吃就吃顧菲，別吃我的乖女兒！」

我這才明白，我媽不是不懂怎麼愛孩子，她隻是真的不愛我。

......

我媽把我推向獅子的動作又快又狠，仿佛終於丟棄了一件垃圾。

身後，是我媽用身體死死護著顧心悅的聲音：

「別怕，悅悅，媽媽在，媽媽保護你......」

我被她推得摔倒在地，碎石紮進血肉裏，疼得我幾乎窒息。

「媽......」我喉嚨發緊，聲音裏帶著不可置信的顫抖。

「閉嘴！顧菲，你從小就在野外摸爬滾打，你總能活下去的！」

「悅悅她不行，她那麼嬌弱，被嚇到會生病的！」

我媽頭也不回，語氣又快又急：

「快！往那邊跑！引開那兩隻該死的獅子！」

生死關頭，我媽甚至指揮著我這個親生女兒，為她的養女爭取逃生的機會。

可我連跑都沒來得及跑，一抬頭就對上了冰冷的豎瞳。

溫熱的呼吸噴在臉上，其中一頭母獅鼻翼微動，在我身上嗅了嗅。

我嚇得一動不敢動，下意識閉上了眼。

直到一道溫熱舔過我的臉。

我驚訝的睜開眼，看著眼前這頭歪著頭的獅子。

腦海中閃過一道熟悉的影子。

「笨笨？是你嗎？」

我猶豫的伸出手，獅子的嘴離我的手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救援隊鳴槍示警的聲音。

兩隻獅子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到，那雙威嚴的獅眼似乎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瞬。

但最終還是迅速隱沒在草叢中。

危機暫時解除。

我媽長舒一口氣，輕拍顧心悅的後背，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悅悅，沒事了，別怕，媽媽保護你！」

顧心悅柔弱無力地靠在她懷裏，小聲啜泣：

「媽，剛才我真的以為我死定了，你別怪姐姐好不好？她一定不是故意引來獅子的......」

我媽的眼神陡然變冷。

剛好救援隊的車在我們麵前停下，有隊員跳下來詢問情況。

我媽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立刻指著我向隊員抱怨：

「都是她不安分亂跑才招惹來了獅子！差點害死我們！你們快看看我小女兒，她身體弱，經不起這種驚嚇！」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的哽咽和眼眶的酸澀，指著顧心悅說：

「明明是顧心悅不按規定非得下車，是她一看到小動物就大呼小叫才引來的獅子！」

「我呢？我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就被您親手推出去喂獅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眼看隊員們將責怪的目光投向顧心悅，顧心悅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啪」地一聲，我媽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