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氣氛安靜的詭異,隻有秋風拍打樹葉的聲音。
但看著安安蒼白無助的臉後,我的骨氣瞬間消失。
我彎下膝蓋跪了下去,舊傷刺骨地疼,冰冷的地讓我想起了曾經的痛。
“謝謝…宋晚。”我的聲音幹澀,背負屈辱,指尖陷進掌心。
見到我這副屈辱的模樣後,顧臨淵滿意了,正要收回匕首,宋矢芸卻猛地一把奪過。
她臉上盡是的狠毒,刀尖直直朝著安安紮去。
“小雜種!和你一樣礙眼!”
那一瞬間,身體比意識更快,被病痛壓抑的力量徹底爆發。
我猛地撲上前,扣住她持刀的手腕,狠狠一折。
下一秒,刀光一閃,“噗”的一聲,我直接刺穿了她的手掌,將她整個手掌釘在地上。
“啊!”淒慘的慘叫瞬間響起。
我俯下身,湊近她扭曲的臉,一字一句地說:
“宋矢芸,你是不是......真的忘了我的手段?”
我狠狠擰轉刀柄,刀身在她的手掌裏打了個轉!
“啊啊!放手!臨淵哥哥!救我!”她瘋狂掙紮,眼淚橫流。
我用力壓著她,字字冰冷:“聽著,我警告你!別再因為要討好宋家和他,來刻意找我麻煩。”
“因為,”我再次發力,碾過她的傷口,“我會讓你…更麻煩。”
她臉上痛苦猙獰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接著不可置信輕聲道:“你知道…你知道…”
我笑了笑,拔出匕首,扔給了顧臨淵,她的血沾了我一手。
我當然知道,當年的真相。宋家為了滅口甚至追殺了我三年。
其實殺了顧臨淵父親的不是我的父母,而是宋家的合作夥伴,因為利益,宋家瞞了下來。
但我得知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我和他恨的種子早已種下,仇恨燒光了我們所有的理智。
一個遲來的真相,撫不平我們因對方而留下的傷疤。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一直恨下去。
我抬眼看了下顧臨淵,他抱著痛暈的宋晚,眼神晦暗不明。
他輕聲說道:“宋矢芸,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狠,但你傷她,這筆賬,我們得算。”
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扯出戴在胸前的他的指骨,走上前去狠狠刮過他的臉。
直到血腥味衝進我的鼻腔,他的臉上滿是血。他眼神陰鷙,我又再去狠狠地碾過他的傷口。
他疼得嘶了一聲。
我放聲大笑,喉口湧出一股腥甜,眼前發花。我踉蹌了一下轉身走了。
“我奉陪到底。”我含著血說。
當時,是活著的時候,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