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鑼鼓聲響,鎖呐起,沈宋大喜。
當然......
也是江家之喜。
“宋哥,真的不要緊嗎,要不你回沈府看看,確認一下宋大哥娶的是哪位沈家女?”
站在一旁的宋蜚川,斬釘截鐵地說:“不用,我大哥娶的是沈家養女,絕不可能是沈靜姝。”
“那萬一......”
“沒有萬一。”宋蜚川把手輕放在江暮歌的肩膀。
“她從小就很怕我兄長,而我兄長最討厭哭氣包,兩人不對盤。”
“我們就按原計劃。”
“等你懷上身孕,我便給你一紙和離書,讓你帶著孩子回江家延續香火。”
“到時我再娶沈靜姝為妻,她會等我的。”
是嗎?
江暮歌看了看銅鏡裏換回女裝的自己。
沈靜姝會等你,我可未必會把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
要等......
就等下輩子吧。
此時,沈靜姝被守時趕到沈府接親的宋硯之抱上花轎。
宋硯之輕輕將她放入花轎後,側顏靠近沈靜姝的耳畔,說道:“夫人,讓你受委屈了。”
沈靜姝小臉微微發熱,想起上一世,宋硯之等了一世,而她......
隻等了他十日。
她不覺得自己委屈。
反倒是讓他:“是你久等了。”
她在那雙握緊她小手的寬掌上,看到隱隱顫抖的青筋。
她知,娶她成為他的癡望,沒想到最後夢想成真了。
那抹難以置信又震撼的感覺。
就如同她前世在知道宋硯之深深愛著她的感覺一樣,不敢相信又震驚。
而宋蜚川在知道死去的宋硯之的秘密後。
親手燒掉了宋硯之的畫室。
並指著她的鼻子罵:“不要臉,竟連兄長都敢勾引”。
沒了宋硯之的日子後,宋蜚川肆無忌憚的任由下人欺負她。
她死前那一個月,每日都在後悔,如果當初她選擇的是宋硯之,會不會結局不一樣?
慶幸上天垂憐,讓她重生了一次。
這一次,沈靜姝反手握緊宋硯之的手,溫柔喚道:“阿硯,我,沈靜姝現在、以後是你的了。”
他的大拇指腹在她手背來回輕撫,卻又很快放開她的手,從花轎撤出來。
而花轎也平穩抬起,與江暮歌的花轎同時到達宋府。
成親的場麵還算和諧平衡。
在司儀大呼“夫妻對拜”時。
宋蜚川下意識抬眸看了看麵前的新娘。
蓋頭微開,一張絕美又熟悉的臉赫然撞入宋蜚川的眼眸。
宋蜚川以為自己看錯,用力揉眼。
可沈靜姝已與宋硯之拜完夫妻對拜禮,蓋頭又重新把沈靜姝的臉遮的嚴嚴實實,他無法再去看清新娘的臉。
但剛才那一眼,宋蜚川敢確定那就是沈靜姝。
一想到沈靜姝嫁給他的兄長,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既荒唐又恐慌,一時間胸口大大起伏,忘了行對拜禮。
而旁邊的嬤嬤在催宋蜚川:“二公子,該行夫妻對拜禮了。”
宋蜚川沒聽見,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站在宋硯之身旁的新娘。
在眾人催促聲中,他猛地跨前一大步,伸手掀了沈靜姝頭上的紅蓋頭。
一時間,眾人驚呼。
連江暮歌都被宋蜚川此舉震愕:“宋哥,你......”
蓋頭扯下的那一瞬間,無論是江暮歌還是宋蜚川,都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