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到公司,走在路上,看著前方千萬盞燈,卻沒有一盞是為我而放。
腹痛還在繼續,我不會讓自己在這時候倒下的。
我死死地撐住狡痛才回到家,沒有開燈,因為已經習慣了黑暗。
饑渴與劇痛一直襲擊著我,胃裏在翻江倒海。
我忍不住衝進洗手間,把血給吐了出來。
“薑茵,好好度過這剩下的七天吧!”
耳邊依稀記得張醫生的肺腑之言,我就放棄了所有的掙紮。
明天就是姐姐的生日了,以前我們兩姐妹會在廚房那天忙了一個下午,才把蛋糕做好。
我喜歡吃姐姐親手做的,不愛吃外麵的,她就自己學會做,還做了不同口味。隻是如今,她的生日裏再也不能去參加。剛想到這,宋茵就給我打來電話。
“薑茵,雖然我不知道姐姐是怎麼想的,居然還能讓你明天去參加她的生日會。”
“若換作是我,我一定不讓你過來,像你這種人就不配得到姐姐的原諒。”
姐姐是要原諒我了嗎?我的心頭猛的一驚,無數個問號一直籠罩著我。
我轉過頭看著鏡子裏的頭自己,那張臉蒼白到毫無血色。
無論姐姐原不原諒我,我明天還是決定去陪她渡過最後的一個生日會。
人隻有這一生,哪會有來世。
到了明晚,我穿著姐姐送給我的第一件紫色連衣裙趕到宴會。
可當姐姐一看到我時,原本笑得明媚眼睛在那一瞬間就淡了下去。
她怒氣衝衝地走過來,把酒潑到我的臉上。
“誰讓你來的?”
“你我不是警告過你,以後我的生日你不可以過來參加惡心我。”
“你是聾了還是故意惹我不痛快?”
姐姐罵我的聲音很大,整個宴會上的人都聽到。
大家都把目光落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而後便有人向我投來諷刺的譏笑。
“那個人就是薑總的妹妹,可薑總卻恨不得弄死她。”
“啊!為什麼?”
“因為她勾引姐夫,還害死了他,而那時的薑總都快要生了,差點就一屍兩命。”
“我的天,原來她這麼不要臉的。”
“死賤人,真是賤到骨子裏了,還是薑總仁慈,沒有直接殺了她。”
不用姐姐出手教訓我,就有幾個女人走過來,把手裏的酒杯都砸到我身上,頭上,臉上。
我的胃疼得讓我蜷縮成一團,想站大聲說話,可喉嚨卻被血給堵住。
我想哭的,但我怎麼也哭不出來。
姐姐隻是冷冷地站著,看我被她們隨意毆打,羞辱。
而這時,助理拿著手機急匆匆地跑來告訴薑柔:“薑總不好了,宋總被薑茵關在公司實驗室裏,沒有她的指紋是開不了鎖救她出來的。”
薑柔一聽,便憤怒地抬起腳踩住我的手:“難怪我一整晚都沒有看到茵茵,原來是你這個狗東西把她關進實驗室裏。”
“打死她,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給我起來,快去公司打開實驗室的門放茵茵出來,她有心臟病,經不起嚇。”
我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人說的話,隻覺得很聒噪。
我用手去摸,才發現耳朵也流血了。我要死了嗎?姐姐,你不要生氣了,茵茵很快就死了。
而姐姐看到我此刻的樣子時,臉猛的一驚,有點不敢置信地喊停所有人對我的攻擊。
可助理不放過我:“薑總,一定是她的詭計。”
輕鬆鬆的一句話,就打消了姐姐對我僅有的仁慈。
“給我把她的手砍了,然後拿去開鎖。”
所有人被這句話給倒抽一口冷氣,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
當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來時,整個宴會隻聽到我的嘶吼。
姐姐帶著我的斷手去公司開鎖,隻是讓人打電話送我去醫院止血。
可她不知道,這一別,這將是我們最後的一次見麵。
姐姐拿了我的斷手開了指紋解鎖後,宋茵衝進她的懷裏哭了起來。
而這時,有一個黑衣人找到了姐姐。
“受人之托,給你送一份大禮。”
“裏麵記載著你老公的死因,你看了之後,就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姐姐迫不及待地開了機點開監控視頻,看了沒多久整個人如瘋了一樣倒在地上嘶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