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薑茵,你敢打我,等著找死吧你。”
無視她的大呼小叫與警告,我走出茶水間。
把辭職信交給薑柔。
薑柔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冷得像淬了冰,沒有一絲溫度。
“想走?”
“嗬!”
薑柔把後背往椅子上靠著,而後拿出女士香煙含在嘴裏,點過火抽了起來。
煙氣繚繞,我們兩姐妹在煙霧裏四目相對,像一場狂風暴雨前的征兆。
薑柔把辭職信揉成一團扔在我的臉上。
“你要是跑了我還怎麼報複。”
“那你想怎麼樣?”
薑柔不屑地笑著:“當然是讓你身敗名裂後像毫無尊嚴的乞丐一樣活著。”
“隻要你一天沒死,我就一天沒有放下仇恨。”
“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從小是怎麼對你的,而你呢?又是怎麼對我的?”
“像你這種人,流著和我一樣的血液,我真的是嫌惡心。”
而這時,宋茵捂著被打腫的臉跑進來,演員開始了她的表演。
“嗚嗚嗚,姐姐,我剛才看到薑茵往咖啡裏下臟東西,我就忍不住開口教訓她幾句,她就當著眾人的麵打我。”
“還說薑柔算什麼東西,連自己的老公都守不住了也想和她作對,等她卷土重來就弄死你。”
聽到宋茵的一番訴控後,薑柔深信不疑,她知道用什麼話才能激起薑柔對我的恨。
“我算什麼東西是吧!喜歡勾引男人是吧!”
“叫幾個保安進來,讓他們幫我撕了她的衣服。”
“薑柔,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也更加沒有害死過姐夫,殺死姐夫的人是......”
“嘭!”
薑柔一聽到姐夫二字時,便恨到拿起茶杯砸到我的頭上。
“你有什麼資格提到他?別對自己做錯的錯事想不認。”
“我親眼看到你拿著刀捅進他的心臟裏,你還想狡辯。”
宋茵怕姐姐臨時反悔,便急著喊保安進來撕碎我的衣服。
癌症晚期的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反抗。
“你們不要停,給我把她的衣服全扒了。”
“像她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們就不要同情她。”
“滾開,別碰我。”
“姐姐,姐姐,你讓他們住手。”
“哧啦!”
我挺到衣服撕碎聲時,終於把沉雅著我多年的委屈哭了起來。
以前隻要我一受委屈,姐姐就會變成狼一樣衝過來救我。
現在,她成了欺負我的那一頭狼。
薑柔撕死地握緊拳頭,眼猩紅到可怕。
而門外的同事想進來救我,都被薑柔如同殺人的眼給瞪退。
“都聽著,以後誰再敢對宋總不敬,下場就像她這樣。”
“住手,都給我滾。”
我用力地咬住下唇,以免被喉嚨裏的鮮越流出來。
慢慢地爬了起來,連走路都沒什麼力氣。
剛走出門口,辦公室的門就以劇烈的聲音關上。
薑柔把自己關在裏麵,在一根接一根地抽香煙。
腹部絞痛,讓我意識越來越模糊。
其實她知道宋茵在撒謊,可刻在她骨子裏的恨讓她失控,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