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市裏最有名的舞蹈培訓班。
報名處的老師看到我時,有些驚訝:“這位女士,我們這裏主要是針對青少年和年輕人的舞蹈培訓,您確定要報名嗎?”
我笑著點點頭:“當然,我從小就喜歡舞蹈,之前因為一些原因放棄了,現在想重新撿起來。”
老師見我態度誠懇,便給我介紹了不同的課程:“我們有基礎班、進階班和專業班。考慮到您多年未練,我建議您先從基礎班開始,打好基礎後再逐步提升。”
我接受了老師的建議,報了基礎班,當天下午就開始了第一節課。
走進舞蹈教室,看著滿屋子年輕的麵孔我心裏難免有些緊張。
但當音樂響起,所有的緊張都煙消雲散了。
壓腿、下腰、劈叉,這些曾經熟悉的動作,如今做起來卻異常艱難。
每一個動作都讓我渾身酸痛,汗水浸濕了衣服,順著臉頰往下流。
我知道,這是我重新追求夢想必須付出的努力。
下課的時候,老師走到我身邊,笑著說:“你很有天賦,也很努力,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趕上其他人的進度。”
聽到老師的鼓勵,我心裏暖暖的。
回家的路上,我買了一份自己最喜歡的甜點,獎勵努力的自己。
路過醫院時,我下意識地朝住院部的方向看了一眼,想起了上輩子這個時候我正在醫院裏無微不至地照顧陳景明。
而現在,我卻在為自己的夢想努力奮鬥,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晚上,陳景明給我打電話,語氣虛弱:“思雅,你怎麼沒來醫院看我?薇薇說你今天去報了舞蹈培訓班,是不是真的?”
我拿著手機,語氣平靜:“是真的,我想重新學習舞蹈,追求我的夢想。景明,以後你在醫院好好養病,我就不經常去看你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後傳來陳景明憤怒的聲音:“蘇思雅,你是不是瘋了?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去學什麼舞蹈?你眼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老公?”
“我當然有你這個老公,但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我毫不示弱。
陳景明被我說得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冷冷地說:“好,蘇思雅,你有種。既然你這麼絕情,那我們就離婚吧!”
我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心裏沒有絲毫波瀾:“好,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雖然心裏還有些隱隱的刺痛,但更多的是解脫。
離婚,對於我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從此我可以徹底擺脫陳景明和林薇薇的陰影,專心追求我的舞蹈夢,開啟屬於我自己的全新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