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在弟弟的訂婚宴上,當眾打掉我的紅燒肉:
“胖成豬了還吃!”
所有人都看向我,婆婆也出來慣性打圓場:
“小霞就是嘴饞,沒別的壞心眼。”
我將希望寄托兒子,希望他能替我說幾句,可兒子隻顧著打遊戲。
爸媽勸我息事寧人,畢竟老公月薪六千,我隻有三千八,所有人都認為我高攀了。
直到我拿出計算器:“住家保姆月薪八千,你欠我十五年家務費,一共一百四十四萬。”
老公冷笑:“你做夢!”
我沒留戀,轉身就走。
三個月後,我成了他上司的頂頭上司,年薪百萬。
他和兒子跪在我辦公室門口求複合。
......
“家裏就指著我一個人,你還天天胡吃海塞,要不要臉?”
筷子上的肥肉掉在白襯衫上,留下一大片油漬。
我愣住了。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婆婆趕緊打圓場,王建軍哼了一聲,坐了回去。
我兒子王小虎,今年剛上高一,坐在我旁邊,從頭到尾頭都沒抬,
專注地玩著手機遊戲,嘴裏還小聲罵著,
“傻逼輔助,會不會玩?”
他甚至沒看我一眼。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扔進了冰窟窿裏。
我在一家超市當理貨員,每天彎腰上貨,一站就是八個小時,一個月工資三千八。
王建軍在一家工廠當小組長,工資比我高,
一個月六千多,這是他看不起我最大的資本。
回到家,我默默地把臟了的襯衫換下來,泡在水盆裏。
王建軍翹著二郎腿在客廳看電視,使喚我,
“趕緊的,給我倒杯水,渴死了。”
我沒動。
他提高了音量,“劉玉霞!你聾了?”
我從廚房走出來,看著他,“你自己沒長手?”
他愣住了,好像第一次認識我一樣,隨即勃然大怒,
“你他媽吃錯藥了?敢跟我這麼說話?今天在外麵給你臉了是不是?”
“你給我什麼臉了?”我盯著他,
“當著幾十個親戚的麵,把我當狗一樣訓斥,這就是你給我的臉?”
“你還有理了?”他從沙發上彈起來,指著我的鼻子,
“我說錯了嗎?你看看你自己,吃的比豬多,掙那兩個破錢夠幹什麼的?”
“我天天在廠裏受氣,養著你們娘倆,我還沒資格說你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
“王建軍!這個家是我倆一起掙錢養的!”
“我掙得是沒你多,可家裏的水電煤氣、孩子的補課費,哪樣不是我在操心?”
“你除了每個月扔給我三千塊錢,你還管過什麼?”
“我管的還少嗎?”他聲音比我還大,
“這個房子首付我爸媽出的!我每個月還房貸!”
“我就是這個家最大的功臣!你幹那點活算個屁!天經地義!”
“媽!爸!你們吵死了!”王小虎從房間裏衝出來,滿臉不耐煩,
“還讓不讓人打遊戲了?就為了一塊肉,至於嗎?”
“媽你也是,爸不讓你吃,你別吃不就行了?非要吵!”
我的心徹底涼了。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一個是我丈夫,一個是我兒子,
他們臉上是同出一轍的冷漠和不耐煩。
在這個家裏,我不是妻子,不是母親,
我隻是一個會洗衣做飯,還能掙點小錢貼補家用的免費保姆。
而且,還是一個隨時可以被辱罵、被嫌棄的保姆。
行。
天經地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