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了國營紡織廠,我沒有從擋車工做起。
而是憑借上一世的記憶和手藝,考進技術科,成了廠裏的技術骨幹。
廠長對我讚賞有加,工友們也對我客客氣氣。
至於廠長兒子劉強,我早有準備。
入職第一天,我就當著全廠人的麵,把“見義勇為”的錦旗送到了保衛科。
我說自己在路上遇到流氓,多虧了保衛科長路過震懾。
從此保衛科防衛更嚴。
劉強隻敢暗地裏盯著我,明麵上不敢再對我動手動腳。
我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草原那邊的消息,也接連傳了過來。
聽說林蔓留下來後,並沒有如願嫁給陸茗。
陸茗性子冷,脾氣更是古怪。
這一世,林蔓嬌生慣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她以為的闊太生活,現實卻是每天淩晨四點起來擠牛奶,撿牛糞,在零下三十度的寒風裏凍得滿手生瘡。
她想方設法接近陸茗,陸茗卻嫌她身上的香粉味兒衝鼻子,直接把她扔了出去。
還放話誰再敢讓他聞到那股味,就跟羊糞蛋子一起睡牛棚!
“薑予,你不知道林蔓現在有多慘。”
回城探親的老知青幸災樂禍地告訴我。
“她天天在知青點哭,說草原不是人待的地方。”
“還到處跟人說你在城裏過得不好,肯定被劉強那個混蛋糟蹋了!”
我聽著,隻是淡淡一笑。
林蔓,這才哪到哪啊。
機會很快就來了。
廠裏為了響應國家號召,要開發新型羊毛混紡麵料,需要派專人去草原采購頂級羊毛。
這可是個肥差,更是個露臉的好機會。
我主動請纓,立下軍令狀,保證拿下最優質的貨源。
廠長大手一揮,批了。
甚至為了表示重視,特意讓副廠長帶隊。
劉強一聽我要去草原,也死皮賴臉地跟了過來,說要和我考察市場。實際他是賊心不死,想在荒郊野外對我下手。
我看著劉強油膩的臉,心裏卻生出一個妙招。
林蔓不是想讓我嘗嘗劉強的手段嗎?
那我就把這份大禮,原封不動地送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