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淪為階下囚的第五年。
蕭應淮冊封了我的婢女為新後。
他淡淡道:
“以後你就在蘭卿身邊做個奴婢吧。”
“好好伺候她,否則拿你是問。”
我眼裏沒有了以往的驕縱,而是乖順的跪在地上,當虞蘭卿的腳墊,讓她爬上馬車。
我戰戰兢兢允諾,不敢抬頭。
回宮後,我伺候虞蘭卿梳妝更衣。
甚至在虞蘭卿承寵,想玩點新奇花樣時。
跪在地上手把手指導。
宮妃們笑我是條聽話懂事的狗。
我卻隻是看著她們微笑。
直到虞蘭卿失手將我孩子的骨灰摔碎。
蕭應淮看著麵色平靜的我,顫抖著問:
“言歡,你怎麼不鬧了?”
我跪在地上輕聲道:
“奴婢不敢。”
在冷宮的五年磨去了我的棱角,也讓我學會,怎樣在順從中給人致命一擊。
......
蕭應淮走後,殿內隻剩下我和虞蘭卿。
門剛關上,虞蘭卿臉上溫柔的笑瞬間褪去。
她走到我麵前,用鞋尖勾起我的下巴。
“瞧瞧我們昔日的皇後娘娘,如今這副搖尾乞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啊。”
她嘖嘖了兩聲,歎了口氣。
“可惜了,陛下他就是心軟,見不得你這副死樣子。”
“若按本宮的意思,你這等罪臣之女,合該在冷宮爛到死!”
我垂眸,聲音平靜清晰。
“娘娘說的是。”
“隻是,陛下若真舍得讓奴婢爛在冷宮,當初又何必親自來接呢?”
我抬起頭,迎上她發狠的視線。
“娘娘,您說是不是?”
虞蘭卿被這話一噎,胸口起伏劇烈。
她比誰都清楚,蕭應淮對我的執念。
當初我家被安上叛國重罪,滿門傾覆。
可蕭應淮獨獨留下了我的性命,隻是打入冷宮。
五年後,又親自把我接了回來。
“牙尖嘴利!”
虞蘭卿收回腳,冷哼一聲,拿出一個玉瓶。
“本宮體諒你身子骨弱,賞你點好東西,幫你補補身。”
話音剛落,她身後兩個粗壯的嬤嬤立刻上前死死捏開我的嘴,把瓶中的液體強行灌了下去。
不過片刻,我便四肢酸軟無力,鑽心的劇痛迅速蔓延開來。
我渾身脫力,癱倒在地。
虞蘭卿滿意地笑了。
她拿出一根細長的針,在燭火上慢條斯理地烤了烤。
“這秘藥能讓你渾身無力,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你的骨頭。”
她蹲下身抓起我的手,將燒紅的針尖對準我的指尖,狠狠刺了下去。
“啊!”
十指連心,尖銳的疼痛瞬間讓我眼前發黑。
我強撐著痛,艱難開口。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你敢嗎?”
虞蘭卿倏然紅了眼,額頭青筋微跳。
“賤人!”
她猛地使力,針尖紮得更深了。
“我弄不死你,讓你吃點苦頭,長長教訓!在這宮裏,我才是主人!而你,隻不過是一條狗!”
我眉頭緊擰,痛得渾身冒出冷汗。
意識漸漸模糊,徹底昏迷的那一刻,我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