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覺醒來,我穿成古早虐文裏女主那早死的媽。
女兒正跪在漫天飛雪裏,麵前攤著一本《女德》。
太子負手而立,滿眼冰冷:
“從小便沒規矩,抄不完一千遍,不準起身。”
看著女兒凍紫的臉,他又軟了聲音:
“阿鸞,孤這是在打磨你。”
“磨掉你這身驕縱,將來才配站在孤身邊。”
這普信男以為他在PUA誰?
我披上大氅,衝過去把那疊破書踹進火盆:
“太子殿下,國公府的嫡長女,還輪不到外人立規矩!”
“我倒要看看,明早禦史台參你苛待勳貴嫡女的折子,能不能淹了你的東宮!”
.......
“沈氏!你大膽!”
蕭景珩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孤管阿鸞,那是為了磨她的性子!”
“呸!”
我抱起阿鸞一口啐過去:
“這叫磨性子?你變態吧你!”
“我閨女招你惹你了,這麼往死裏整?”
“現在就敢這麼磋磨人!”
“以後要是她礙著你路了,是不是直接抽血賣器官啊?”
“還有。”我把阿鸞放在床上,扭頭繼續罵:
“沈氏?你個毛頭小子,誰給你的膽子直呼我名諱?”
“陛下見了我都得客客氣氣喊沈夫人!”
“沒教養還敢教別人,臉呢?”
“管家!快喊府醫!”
蕭景珩氣的拂袖而去:“不知好歹!孤定要稟明父皇,治你一個驕縱之罪!”
我轉頭不再理他,冷著臉,隻用帕子一點點擦拭著阿鸞的小臉。
阿鸞看著我,眼眶紅了:
“娘親,我真的沒有不聽話。”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手死死抓著我的衣襟:
“今天太子哥哥帶著好多人把我圍起來。”
“他搶走了我的貼身荷包,我衝過去搶,可他們都笑我......”
“他們說我是欲迎還拒,說我心裏其實是願意的......”
“太子說我言行無狀,有失貴女身份,才罰我在雪地抄書。”
“娘親,我真的沒有,我不願意的!”
嗚嗚嗚,這麼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傻逼男主怎麼敢的啊!
我抱著她直哆嗦的小身子,氣不打一處來:
“別怕,娘現在就去宮裏!”
“咱報仇不隔夜,娘這去把這公道給你討回來!”
我扭頭吩咐管家:“備車!”
“是,夫人,這漫天大雪,您要去哪兒啊?”
我盯著皇宮的方向咬牙切齒:
“告!家!長!”
禦書房內,太子正在屋裏和皇上添油加醋的訴說我的行徑。
“陛下啊!”
我還沒踏進門,就迅速揉紅了自己的眼,把發髻散亂:
“您快給臣婦做主啊!”
“太子殿下一句阿鸞沒規矩。”
“就把剛滿十二歲的小女,按在雪地裏抄那勞什子書!”
“還當眾搶奪我女兒的荷包,汙蔑她的清譽。”
“求陛下給臣婦做主啊!”
沒想到,皇帝聽完,竟輕笑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
他看著我,眼神裏帶著一種過來人的責備。
“國公夫人這又是何必呢?”
“太子與阿鸞青梅竹馬,又是先皇定下的太子妃。”
“太子不過是喜歡阿鸞,才想多親近幾分。”
“不過是少年人表達好感的方式,算不得什麼惡行。”
“你怎就這般苛責?這也太大驚小怪了。”
太子立刻順坡下驢。
他從懷裏掏出個繡著鸞鳥的荷包,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沈夫人,阿鸞心悅於我。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好意思承認。”
我看著他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
一步上前,伸手就扯下了他腰間的龍紋玉帶。
太子驚叫一聲,褲子都差點滑下去,他慌忙提著褲子,又驚又怒。
“放肆!沈夫人,當著陛下的麵,你膽敢如此無禮!”
我舉著手裏的玉帶,冷笑著看著他:
“沒有啊,我知道殿下心悅我。”
“但殿下臉皮薄,當著這些人的麵不好意思,所以幫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