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追李兆言的方法用過頭的時候,他就用這類詞彙說過我,每一次我都會反駁。
隻是進監獄學的第一件事,就是聽話,現在的我不敢再反駁。
反駁他也聽不到。
我隻是下意識想要捂住小川的耳朵,手再度穿過了他。
我還是不習慣碰不到小川的日子。
好在,小川被我教的脾氣很好,聽到讓他不滿的話,生氣也隻會輕輕跺腳。
“你不可以這樣說媽媽!”
李兆言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我對李兆言過於了解,了解到一個眼神就知道,此刻的他沒有生氣。
擔心李兆言會將他趕走的心,在意識到這點後徹底落了下來。
小川的肚子突然咕嚕咕嚕作響,我看了眼時間.
五點半。
是監獄放飯的時間,也是小川平常吃飯的時間。
好在,現在小川麵前的人是李兆言,他嘴硬但不會讓小川餓到。
想法浮現的下一秒,李兆言就喊了張助理,“去準備點小孩子喜歡吃的。”
說完李兆言牽起小川的手,準備帶他去休息室坐著,卻感受到握著的手腕輕輕一顫。
李兆言回頭看了眼小川的手腕,他就嚇得想收回手。
李兆言不讓,想擼起他的袖子。
小川掙紮著說,“不要,不要掀開!”
可已經晚了。
李兆言將袖子掀到了胳膊肘,入目的是一塊又一塊青紫的傷痕。
我緊緊捂著唇,不可置信地看著小小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傷。
李兆言更是氣得青筋凸起,“瑤瑤打的?她怎麼可以對你這麼狠心!”
不怪李兆言這麼想,畢竟他認定了是我害死了他的白月光周曉曉。
周曉曉死前,也遭受過毒打。
可現在,我不在乎李兆言怎麼看我,蹲到小川身旁,給他吹傷口。
明知道是無用功,我還是吹個不停。
也因此,我聽到了小川的低語。
“不能掀開,萬一媽媽視力恢複看到了怎麼辦。”
“她會擔心的。”
強忍的淚,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決堤。
我也終於想起,小川是在什麼時候受的傷。
那時的我,眼睛被打出血,雙目失明,高燒不退。
意識恍惚間,我嘟囔著要喝水,不久後,小川就拉著我坐起身,喂我水喝。
我一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聽到嘶了一聲。
我以為他受了傷,連忙摸他,小川就帶著我的手,摸上了他的臉。
“媽媽,我沒事,隻是你的手太冰了,小川給你捂捂好不好?”
我信了。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他是真受了傷。
我的小川跟著我,不知不覺中受了這麼多苦。
我突然有些慶幸,小川今天來找了李兆言。
他留下孩子,就注定不會不管小川。
李兆言很快找來醫生,給小川做了全身檢查。
好在除去需要上藥的皮外傷,以及能補的營養不良外,小川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我鬆了口氣。
檢查結束後,李兆言給小川裝了一大碗飯,放到他麵前。
明明關心,聲音還是硬氣,“把這些飯都吃完,不吃完不許下桌。”
說完,李兆言去處理堆積的合同。
小川在確定他不會回來後,將一大半的飯都倒進了衣服裏,菜也是。
以至於李兆言回來時,一眼看到了他衣服處的汙漬。
李兆言有潔癖,眉頭緊蹙地想要扒下他的衣服。
“她奢侈慣了所以把你也教成這樣是嗎?”
“趕緊給我拖下來去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