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羨魚是特種部隊最年輕的長官,卻隱瞞身份,給江馳野當了三年嬌妻。
987年,她維過和,1988年,她拆過彈,是隊裏所有人讚不絕口的偶像。
1990年,她卻褪下軍裝,為江馳野開始洗手作羹湯。
三年恩愛,江馳野最近開始嫌棄她太過菟絲花,不久便愛上了一個女機長——蘇木禾。
在得知丈夫第三次以隱藏身份為名,在任務現場跟蘇木禾進行深吻親熱後,江羨魚忍無可忍,衝進連隊辦公室想對他質問。
然後,她透過薄薄的門縫,卻看到了丈夫江馳野和蘇木禾正在交頸纏綿!
隻見那女人神情的親吻著江馳野,“馳野,嫂子跟個嬌妻似的,她一個家庭主婦,哪裏比得上我這個機長有用?你什麼時候跟隊裏申請離婚啊?”
話雖如此,女人白皙的手上哪有半點訓練兵該有的結實?連每一根手指,都是滿足後的嫣紅。
然後下一秒,江馳野聲音響起。
“乖,快了。”男人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冷淡,“木禾你放心,要不是爺爺用她父母是烈士逼我就範,我根本不可能去娶她那樣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菟絲花。”
菟絲花?
男人這一句話,巨大的荒謬席卷江羨魚全身。
江馳野卻像是認同極了這個說法,親了親女人的額頭,“不像你,獨立、颯爽,開著飛機翱翔藍天......年紀輕輕就能上機的女機長!”
江羨魚一把咬住牙關,嘗到口中的血腥味。
蘇木禾,她不知被這個名字折磨過多少次。
第一次,是在江馳野朋友的嘴裏聽說,說蘇木禾是他視為掌上明珠的養妹。
第二次,是江馳野在醉酒後,無意中念到的小字。
第三次,是江羨魚父母的葬禮。
那一日,她獨自一人去了軍區,迎回了為國捐軀的父母的骨灰,軍區為她的父母舉辦了肅穆的追悼會。
首長親自為江羨魚佩戴軍功章,告訴她,她是英雄的女兒,是整個軍區的驕傲。
可那天,她的丈夫,江馳野,卻因為蘇木禾在家切水果時不小心劃破了手指,就仍下江羨魚走了,
江羨魚獨自一人抱著父母的骨灰盒,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全身濕透。
當日,她試圖以親情的名義說服自己,說服自己蘇木禾既然是他養妹,江馳野作為兄長,對蘇木禾多一點照顧很正常。
但如今想來,何其諷刺,
諷刺江羨魚當時看不清真相,諷刺她愛錯了人,諷刺江馳野嘲笑她一無是處,卻不知道她會五國語言,精通格鬥射擊。
江羨魚手上的人命,比他見過的人頭都多!但這一切,江羨魚從未對他說過。
她以為愛情是港灣,能讓她卸下所有鎧甲,做一個平凡的女人。
現在她才明白,她脫下的不是鎧甲,是尊嚴。
深吸一口氣,江羨魚轉身,撥通了一個隱藏在加密通訊錄的號碼。
電話幾乎是瞬間被接通,那頭傳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江羨魚!是你嗎?你終於肯聯係我了!”
“老首長,”江羨魚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語氣卻異常平靜,“我申請,歸隊。”
“好!太好了!”沉默片刻,老首長得難掩興奮,“荊棘,我就知道,你這隻雄鷹,不會甘心永遠折翼於地麵!軍區隨時歡迎你回家!”
“正好,軍委有一項為期三年的行動,需要一位經驗豐富指揮官,但生死難料。江同誌,你......敢接嗎?”
三年......與世隔絕......生死難料......
一般人確實難以立即做決定,但......這不正是她現在最需要的嗎?
江羨魚沒有任何猶豫:“我接受!”
“好!”老首長欣慰地歎了口氣,“我立刻上報軍委!明天一早,專機會在西郊軍用機場等你!荊棘,歡迎回家!”
掛斷電話,江羨魚胸口最後一點猶豫也隨之消散。
回到家屬樓時,江馳野的212吉普車也剛停穩。
他解開軍裝的風紀扣,隨手將外套扔在硬木沙發上,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不屬於江羨魚的雪花膏甜膩香氣。
但江羨魚懶得再問。
她涼涼的掀了一下眼皮,從床下的木箱裏,翻出了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方盒子,放到了他麵前的茶幾上。
“這個還給你,江馳野,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