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管家早早踢醒我。
這一次,我的裙子終於合身,布料也不再紮的我渾身刺撓。
隆重的生日宴會上,爸爸媽媽一人一邊牽著我的手。妹妹雖有不滿但還是乖乖跟在我身後。
那群扛著攝像機的叔叔們再次出現。
跟之前不同的是,多了一大群陌生的阿姨姐姐們。
聽管家給我穿衣服時的吐槽,我得知這些就是當初在直播間關心我的一部分社會群眾。
我擠出笑臉回應,她們關切的問我。
“小雪雪回新家後過得開心嗎?”
不等我回答,她們先下了定論。
“回歸豪門就是不一樣,看這高級布料,還有六米蛋糕。小雪雪整個人看起來都脫胎換骨了。”
“可不是嗎。當年小雪雪走丟,沈氏夫妻急死了。生下小恩恩瘋狂彌補,那是當掌上明珠一樣疼。現在兩位明珠都在身邊,幸福美滿啊。”
爸爸媽媽依偎在一起,牽著我和妹妹聽各位羨慕的呼聲。
記者叔叔把話筒遞到我嘴邊。
“小雪雪,這次叔叔還想邀請你為更多小朋友科普防拐防走丟宣傳。”
“請你如實講述一下你在莽村的生活。”
我剛要開口,斯奈瑞不知從哪衝到我身上。
我失重倒地,衣袖掛在桌上“撕拉”一聲扯開。
爸爸臉色一變,迅速用外套蓋住我,可依然沒逃過叔叔們的攝像頭。
“我的天!小雪雪身上怎麼這麼多傷痕?”
爸爸低聲在我耳邊嗬斥。
“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剛要開口解釋,看見斯奈瑞開心的擺動尾巴不停蹭我。
它隻是想祝我生日快樂,我不能讓爸爸怪它。
我怯生生道歉:“對不起。”
他猛地拉我起來,對著攝像頭訕訕解釋。
“這些都是小雪雪在莽村遭受虐待受的傷疤,我們已經找醫生在慢慢治療了。”
人群中有眼尖的姐姐立刻反駁。
“不對!你這傷口程度明顯是最近才受傷的!”
爸爸四下無措時,媽媽抹著眼淚哭出了聲。
“實不相瞞,小雪雪患上了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症。她總把我們看做假想敵。還對妹妹打罵不斷..”
我對上阿姨姐姐們質疑的目光,慌亂擺手。
“不..不是的..我沒有欺負妹妹。”
妹妹嚎啕大哭聲蓋過了我的解釋。
“姐姐,我把爸爸媽媽讓給你,你不要再打我了。”
剛才還對我關心無比的人群噓聲不斷。
“這孩子心腸怎麼這麼惡毒,她不會是故意裝病跟妹妹搶父母的關注度吧?”
“枉我們千裏迢迢跑來關心她,果然窮山惡水出刁民,再好的基因都逃不了環境氛圍的影響!”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把小雪雪丟出去!”
全場人都起了躁動,大家齊聲呐喊,那聲音就像當年的餓狼要活生活將我啃食殆盡。
我渾身發軟,害怕的癱倒在地。
宴會大門卻猛然被人一腳踢開。
“小雪雪!”這聲音!我驀地抬起頭。
在場所有人也緊跟著紛紛回頭。
門口站著的人,正是我日思夜想的阿強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