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知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陸凜舟你這個混蛋,我說過我沒有投毒,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
“行,敢做不敢當是吧。”陸凜舟點點頭,眼神示意不遠處的人:“把人丟到海裏!”
下一秒,吊著溫父溫母的繩子被剪短。
‘噗通’一聲巨響。
兩人跌入水中,濺起巨大的浪花。
冰冷的海水讓昏迷的過去的溫父和溫母一同睜開眼,茫然地在海麵上撲騰。
“陸凜舟,我父母不會遊泳!你是要害死他們嗎!”溫知意想要衝上前去,卻被一旁的保鏢死死摁住。
“道歉。”陸凜舟掏出手機開始錄像:“你快點道歉他們就能撿回一條命。”
刺骨的海風吹在溫知意的身上,她恨恨地瞪著陸凜舟,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啊——”
遠處傳來溫父的慘叫,隻見一隻鯊魚咬在他的腦袋上,索性逃脫及時,但右眼卻成了一個血窟窿。
溫知意腦子嗡嗡的,渾身血液凝固。
“爸!爸——”她眼中蓄滿淚水,看見鯊魚朝著父親繼續襲擊。
餘光瞥到旁邊,隻見另一隻鯊魚張開血盆巨口,將母親單薄瘦弱的身子一口吞入腹中!
那一刻,溫知意忘記了呼吸,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臉色煞白。
陸凜舟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催促道:“隻要你道歉,我保證你母親還能活著。”
溫知意看著麵前的手機攝像頭,機械地說:“我和蘇清禾存在個人恩怨,一直對她懷恨在心,所以故意在肉餡裏下毒,我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感到抱歉。”
“OK。”陸凜舟滿意地點點頭,對手下人吩咐道:“把人救上來,剖開鯊魚肚子。”
說完,他握著手機開車離開。
溫知意快步上前,看見沙灘上父親的右眼鮮血淋漓。
幾分鐘後,溫母從鯊魚的肚子裏被取出,渾身沾滿粘液和鮮血,人已經失去了意識。
救護車很快趕來,前往醫院。
一小時後,醫生走出來。
“你父親的右眼球沒能保住,以後可以選擇佩戴義眼。”
溫知意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另一個搶救室的門也打開了。
“患者窒息時間過長,引發重度腦膜炎,大腦海馬體遭遇損傷......醒來後大概率會患癡呆症。”醫生嗓音沉重:“不過國外針對這方麵的治療比較成熟,可以谘詢腦科專家問診,說不定能治愈。”
溫知意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仿佛墜入無盡的深淵,無法逃脫。
寂靜的走廊內,響起撕心裂肺的哭聲。
溫知意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堅強,父母還等著她照顧。
翌日,她陪父親去做完各項檢查,又到重症監護室探視母親。
隻見蘇清禾端著碗坐在旁邊,一勺一勺往溫母的嘴裏喂東西。
“你在幹什麼!”
溫知意推開門疾步走過去,一把奪過蘇清禾手中的碗砸在地上。
湯汁灑了一地,彌漫出一股腥鹹的氣味。
“誰讓你進來的?”溫知意揪住蘇清禾的衣領:“我媽還沒有蘇醒,不能隨便進食,你是不是想害死她!”
“我沒有......”蘇清禾無辜地搖搖頭:“昨晚的事,我沒想到凜舟會懷疑到你頭上,還把叔叔阿姨搞成這個樣子。”
她滿含歉意:“我相信你不會做那種事,被冤枉心裏一定不好受,所以我特意早起熬了補湯,希望能讓叔叔阿姨快點好起來。”
“閉嘴!”
溫知意才不相信她這麼好心,“滾出去,離我媽遠點!”
“知意,你對我惡意這麼大,就因為凜舟喜歡我,對吧。”蘇清禾輕歎一聲,“可我並不想被他糾纏啊,隻想安安穩穩過日子。”
“我叫你滾,沒聽到嗎?”溫知意將她用力往外推。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對了,忘記告訴你。”蘇清禾嘴角扯出一絲淺笑,在她耳邊輕聲道:“這個補湯是用那條被殺掉的鯊魚肉熬製的,味道很鮮美。那隻鯊魚差點害死你母親,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聞言,溫知意瞳孔劇縮,一巴掌扇在蘇清禾的臉上。
她將對方按在地上,連接抽了蘇清禾好幾個耳光。
“住手!”
房門被打開,陸凜舟看著嘴角滲血,臉頰高高腫起的蘇清禾,心狠狠揪成一團。
“溫知意,你找死!”
他俯身將蘇清禾從地上抱起來,眼神如同淬了毒一樣盯著溫知意:“清禾好心給你母親熬湯,你就這麼不識好歹!你怪我無法對你動心,也不想想自己哪一點比得上清禾!”
“陸凜舟,你是否動心已經對我不重要了,我不稀罕。”溫知意眼神一片冷淡:“一想到以前喜歡過你,我就覺得無比惡心。”
看著她疏離的眸子,陸凜舟的心莫名狠狠顫了顫。
“好痛......”
懷中的人迷迷糊糊地嚶嚀一聲。
他垂眸,看見蘇清禾的臉蛋比剛才腫的更厲害,鮮紅的手指印觸目驚心。
“你給我等著。”
撂下這句話,陸凜舟抱著蘇清禾快步離開。
溫知意去叫了醫生,查看母親的情況,確定剛才的補湯裏沒有有毒成分,這才放下心來。
後麵一連幾天,她都在醫院陪父母做檢查。
半夜,溫知意剛準備上床睡覺,口鼻被人從身後捂住。
再次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逼仄陰暗的房間內。
溫知意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力氣,雙腿無論如何都動彈不了。
“我讓麻醉師給你打了局部麻醉。”陸凜舟走過來,一字一句道:“喜歡動手打人是吧?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清禾。”
話落,他看向拿著手術刀的醫生,冷冷吐出一句話:“切斷她雙手的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