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父母發配到偏遠林場三年後,我覺醒了‘萬 碎爺’技能。
砸爛一塊破表,糧票布票憑空出現。
再砸爛一截爛木頭,被克扣的工資全回到我兜裏。
正當我準備砸了整個林場,帶著錢票遠走高飛時,父母突然派人接我回家。
一進廠區,就看見養女姚詩雅,一臉委屈地靠在我未婚夫高啟陽肩上。
而我那被譽為“鋼廠未來”的天才弟弟孟長樂,卻被鎖在廢棄的鍋爐房裏,雙腿盡斷,渾身血汙,氣息微弱。
我瘋了似的抱起他尚有餘溫的身體往外衝。
可父母卻冷著臉攔在門口,汙蔑弟弟燒毀了車間圖紙。
未婚夫也斥責我嚇壞了養妹。
我看著他們一張張顛倒黑白的嘴臉,看著懷裏再也不會喊我“姐姐”的弟弟,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鐵錘。
既然如此,我就要你們知道......
到底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我手裏的的錘子硬!
......
我舉起從林場帶回的鐵錘,對準了高啟陽。
父母瞬間尖叫。
“孟長寧!你要幹什麼!反了你了!”
“你敢動啟陽一下試試!我打斷你的腿!”
高啟陽下意識地將姚詩雅護在身後,滿眼都是鄙夷。
“孟長寧,別在這裏發瘋,丟人現眼。”
我沒砸他。
而是反手一錘,狠狠砸在他戴著表的手腕上。
“哐當!”
一聲脆響。
他那塊剛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名牌手表,瞬間四分五裂,零件崩飛。
腦海裏,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奪取氣運:官運亨通-!】
【高啟陽副廠長提名資格被暫時凍結!】
高啟陽捂著手腕,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表。
“你瘋了!這塊表頂你十年工資!”
姚詩雅哭著撲上來,梨花帶雨。
“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啟陽哥哥隻是說了句公道話......”
“滾開!”
我一腳踹在她心窩上,她柔弱地向後倒去,正好倒進高啟陽懷裏。
我抱著弟弟尚有餘溫的身體,瘋了似的衝向廠醫務室。
可保衛科的人像一堵牆,死死攔住了我。
為首的隊長一臉公事公辦。
“沒有廠長命令,誰也不準動。”
周圍的工人對我指指點點。
“瘋婆子,剛從林場回來就鬧事。”
“她弟弟也不是好東西,燒了新車間的圖紙,白眼狼一個。”
“就是,孟廠長一家養了這麼個禍害,真是倒了血黴。”
我怒吼著,掄起鐵錘砸向保衛科那扇大鐵門。
“哐!哐!哐!”
火星四濺,但門鎖紋絲不動。
懷裏的弟弟身體越來越冷,那微弱的呼吸,幾乎已經感覺不到。
就在這時,我從他被血浸透的口袋裏,摸到了一個筆記本。
裏麵全是密密麻麻的機械設計圖。
圖紙的縫隙裏,是他寫下的一行行日記。
【6月3日,晴。姚詩雅又偷了我的飯票。我今天隻吃了半個饅頭,好餓。】
【7月15日,雨。高啟陽搶了我的研究成果,在全廠大會上領了獎。爸爸罵我是廢物。】
最後一頁,字跡很潦草,像是匆忙寫下的。
【10月2日,晴。姐姐快回來了。等她回來,我們就離開這裏。我的新設計能賣很多錢,我們可以去南方,過好日子。】
看著他稚嫩的筆跡。
我的眼淚終於決堤。
這個傻弟弟,他在廠裏被啃食得血肉模糊,卻還在拚命為我輸送光亮。
我將日記本死死抱在懷裏,任由淚水衝刷著臉上的灰塵。
這些惡心的人。
“從今天起,你們所有人的好日子,都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