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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嚇得渾身發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我想衝過去護住她，可我的魂魄隻能無力地穿過她的身體。

“過來！”

顧炎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裏傳來。

安安下意識地想往警務室裏麵躲，卻被顧炎一把抓住後領，像拎一隻小雞一樣，直接扔進了車裏。

“砰”的一聲，車門被重重關上。

安安身上的舊傷被撕裂，血透過薄薄的衣服滲出來。

她死死捂住嘴，不敢哭出聲。

車子一路開回他們在山腳下的臨時住所。

顧炎一把將安安從車裏扯出來，摜在冰冷的地上。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誰讓你去報警的？誰讓你去汙蔑依依的？”

他怒吼著，胸膛劇烈起伏。

這時，主臥的門開了。

柳依依穿著一身真絲睡衣走出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

“阿炎，別這樣，孩子還小。”

她柔聲勸著，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射向地上的安安。

“安安也是太擔心她媽媽了，才會胡言亂語。她說我是小三，是賤人，我也沒放在心上。”

安安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尖叫著否認：“我沒有！我沒有罵你！你就是小三！你就是壞人！”

“你還敢頂嘴！”

顧炎徹底被激怒了。

他一腳踹在安安的肚子上，將她踹出了門外，摔在院子裏的雪地裏。

“給我跪下！不好好反省，就別認我這個爸！”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我看到顧炎轉過身，用一種近乎卑微的溫柔語氣，向柳依依道歉。

“依依，對不起，又讓你受委屈了。”

門外，安安小小的身體趴在雪地裏，一動不動，仿佛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