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無事,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將我葬在櫻桃溝,那是我的家。”
“姑娘你胡說什麼!”
桃子一驚,眼淚奪眶而出。
今晚的菌子鍋,隻有我們二人在吃。
我們兩個商議好,最後的一段時間,要回櫻桃溝去。
翌日一早,我就開始收拾東西。
卻不曾想,薑瑤竟然會主動來找我。
她同畫像上長得一樣,很漂亮。
我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我。
幾秒後,她不懈輕哼,“平平無奇,不過如此。”
這應該是她對我的評價。
薑瑤走上前,隨意的拿過我手中的泥娃娃,還掃視了一眼下方的字。
一個寫著阿蕪,一個寫著今州。
隨手一丟,任由那兩個泥娃娃摔碎。
而後看向我,“聽說你中了毒,昨日正是最緊要的關頭。”
“你知道今州那時在幹什麼嗎?”
“就在你九死一生時,他在我身上沉淪,還求我以後不要離開他。”
我承認,我確實是被她這句話給刺激到。
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我想維持最後一點尊嚴,卻抖得更加厲害。
薑瑤將我所有的動作都看在眼中,冷冷嗤笑。
“別忘了,你們兩個本就是因為我才結識的,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薑瑤說的沒錯,我和裴今州就是因為她才認識的。
當初她脫離世界,裴今州傷心欲絕去跳崖,剛好被生活在崖底下的我所救。
他醒來便失憶了,死活不離開,我便養了他三年。
是侯府的人找來,我才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了他跳崖的原因。
自此後,我便遠離他。
俗話說,好女怕郎纏,裴今州是一個軟磨硬泡的好手。
後來我同他來了汴京,做了他的夫人。
到如今,已經兩年了。
若知今日,當初我不會隨他回來。
薑瑤一腳踩在那兩個泥娃娃的碎片上,狠狠地擰了兩下。
“趕快與今州和離,否則就別怪我為難你。”
說罷,她轉身要走。
可在看到不遠處裴今州的身影後,就轉身抓住了我的手,自己向後倒去。
她的手掌恰巧按在了碎瓷片上,鮮血一股股的流出。
緊接著,她的眼淚應聲而下。
“隻要你覺得好受,怎麼推我都可以,但求你不要趕我走好嗎?”
裴今州快步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麵。
看到薑瑤不斷流血的手,他眉頭緊皺。
可還是強製的挪開視線,他掃視我的全身,“你有沒有出事?”
對於他的關心,我本有些意外。
但發覺裴今州偷偷看向向薑瑤的眼神中充滿了擔心和愛意後,我瞬間明白。
他並不是真的關心我,隻是覺得虧欠心虛。
瞬間,我感覺有一把鈍刀慢慢的插進心口,磨的生疼又酸澀。
撇過頭,我邁向屋子。
裴今州讓人送薑瑤去包紮後,立刻趕來。
看到我正在收拾他送我的小玩意,他突然感覺到心安。
“又在整理這些,是不是感覺每天看多少遍都不夠?”
他說錯了,這些是準備拿去燒的。
可我並不想回答他,自顧自的忙著手中的動作。
“還在生氣?”
“我看出來了,她就是在陷害你,我最討厭這樣耍心機的女人,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時機到了,我一定會將她送走的。”
原來他都知道。
我很好奇,他是覺得虧欠我更多,還是心疼薑瑤更多。
看到他神色不安的模樣,我猜到了,應該是更加心疼薑瑤。
歎息一口,我低下了頭,“裴今州,我想回櫻......”
還未說完,門外就傳來了小廝急促的腳步聲。
“世子!世子!薑瑤姑娘暈過去了。”
裴今州臉色瞬間蒼白,立刻跑了出去。
望著他焦急的背影,我自顧自的說完。
沉默一會後又說,“好,那我就當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