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秒,蕭燼抬手狠狠落下。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撞開,何姨蒼白著臉。
她本來在醫院休養,可是實在放心不下江心月。
誰知回來就撞見這種場麵!
何姨崩潰了,“蕭燼啊!月月是你從小愛的人,你怎麼能那麼對她!”
助理反應極快,擋在何姨麵前。
何姨年紀大又身患重病,急得眼淚掉下來。
蕭燼皺緊眉頭,眼神不耐,“把何姨帶下去。”
助理得了命令,何姨拚命掙紮。
惹得對方不悅沒了耐心,猛地抬腳踹在何姨胸。
“何姨!”江心月掙紮更凶,看著何姨痛苦的模樣,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為了她,何姨根本不用受那麼多的罪。
江心月再也撐不住,近 乎哀求,“蕭燼,我求你了,別傷害何姨好嗎,你不是要紮999根針麼,我答應你,我都願意,你讓他們把何姨送醫院可以嗎,好不好?”
她又轉向許絮,放下了所有驕傲,“我知道你恨我,你想要的我都給你,隻要你別傷害何姨。”
蕭燼看著江心月跪在地上的模樣,又看了看疼得說不出話的何姨,最後讓助理帶她離開了。
江心月這才放心落淚。
一聲歎息。
蕭燼重新拿起了銀針,眼神裏沒有絲毫猶豫,狠狠地落下。
江心月隻覺得一陣尖銳疼痛順著血管蔓延到心臟,冷汗瞬間濕透了衣服。
她死死咬著唇看蕭燼。
第一根針,她想起和蕭燼第一次見麵,她隱約覺得那是她未來會相伴一生的人。
第二根針,北海道的雪和他的初吻,是白巧的甜蜜。
第三十根針,分明是他當初說不想要孩子沒關係!他願意一輩子隻守著她過二人世界!
第六十根針,江心月視線模糊,她好像聽到了蕭燼叫她的名字。
“阿月,阿月,早安。”
第九十九根針,江心月無力地垂下手,嘴角滲出了血跡。
閉眼前她仿佛看到了少年的蕭燼在她旁邊焦急無措。
少年眼眶通紅,像是不明白自己愛人怎麼會受到這樣的折磨。
江心月笑了,抬手去摸少年的臉頰。
“蕭燼,我不愛你了......”
儀式完畢,許絮哭著抱緊了蕭燼。
“我們的孩子一定可以回來了,對嗎?”
蕭燼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隻能抱緊許絮承諾。
隨後。
帶著許絮頭也不回地離開。
江心月看著他抱著許絮匆匆離開的背影,胳膊上的痛感還在蔓延,心裏卻像被掏空了一樣。
第二天。
江心月穿起衣服,遮蓋住所有傷痕,驅車去了蕭燼曾經為她買下的專屬於她一個人的觀月別墅。
看著這裏點滴,曾經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諷刺。
江心月舉起打火機,火苗噌地一下竄起來,映在她眼底,沒有絲毫猶豫。
她把打火機扔向書堆,火焰瞬間燃起,很快就吞噬了窗簾和書籍,濃煙滾滾,吞噬一切。
與此同時,蕭燼正帶著許絮和一群人在遊輪上慶祝。
這艘遊輪是蕭燼當年為了慶祝他們結婚一周年買的,取名新月號。
許絮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靠在蕭燼懷裏,笑得一臉幸福:“阿燼,以後我們就可以好好過日子了。”
蕭燼點點頭,心裏卻莫名有些煩躁,總覺得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就在這時,助理匆匆跑過來,臉色慘白:“蕭總!不好了!觀月別墅著火了!消防車已經過去了,但是火勢太大,恐怕......恐怕救不回來了!”
“什麼?”蕭燼猛地站起來,“怎麼會著火?誰在觀月別墅?”
“夫人......夫人還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