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絮抖得更厲害,嘴唇都打顫,“沒有......沒有......是我說錯了,是我咎由自取,和江小姐無關,是我咎由自取。”
“蕭總,您別跟江小姐吵了,都是我的錯,我馬上就走。”
許絮說著就掙脫開蕭燼的懷抱,剛一下床就跌坐在地上。
蕭燼一把推開擋在眼前的江心月,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後仰去,撞翻了桌子上的玻璃杯,落地後瞬間炸開。
江心月沒站穩,整個人壓在玻璃碎渣上。
疼痛瞬間襲來,溫熱的血染紅地板。
可是蕭燼卻仿佛沒看到一樣,隻顧著抱著懷中的許絮,“你不許走,這裏有我在,沒人能讓你走,等出院了,我就帶你回家。”
他再次看向江心月,無視了她滿身的血跡,眼神中充滿厭惡,“心月,你真的冥頑不靈,來人,把她帶下去,送去霧色。”
“既然那麼喜歡搞一些下作手段,那就自己也嘗嘗。”
江心月聽到霧色兩個字,心猛地一沉。
那是他們城市赫赫有名的地下酒吧。
江心月倒吸了一口氣,她根本不敢想蕭燼想要對她做什麼。
但是她從蕭燼的眼眸中看到了狠厲。
她顧不得傷口,掙紮著就要起身逃離。
去哪裏都好,隻要讓她再也看不到蕭燼和許絮。
可是下一秒,蕭燼一聲冷笑。
幾個高大的助理上前鉗住了江心月的肩膀把她強製性帶到了霧色。
粗暴地將她拖到一個沒有窗戶的暗室。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江心月掙紮著,卻被硬生生壓製住。
其中一個助理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貪婪,伸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扯掉。
江心月拚盡全力也是徒勞。
對方手指在她肩頭拂過,江心月瞬間汗毛炸起,屈辱的淚水湧現。
她死死咬著唇,“你敢碰我一下,我江家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助理對視一眼,到底還是怕了,兩個人動作加快扯下她所有衣服,把她一人反鎖在屋內。
江心月身上不著片縷,看著黑暗的屋子陷入了絕望。
她忍不住渾身顫抖,傷口還在滲血。
羞恥和憤怒交加。
牆麵上突然亮起白光,電視屏幕出現蕭燼的臉。
男人依舊是那副她曾經最愛的矜貴模樣。
隻是冷漠仇恨地看著她,“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蕭燼!你這個瘋子!”江心月撲到屏幕前,徒手狠狠錘著。
可蕭燼毫無反應,隻是冷漠,幾秒後畫麵驟然熄滅。
緊接著一陣機械運作聲音想起來。
江心月驚恐地發現,四周的牆壁緩緩變成了玻璃。
而玻璃之外,正是霧色酒吧喧囂的大廳。
她的身體暴露無遺,男人們紛紛停下腳步。
“這不是江家大小姐江心月?”
“真的是她,聽說是得罪了蕭總的新寵,什麼大小姐,還不是任人賞玩的玩物。”
汙言穢語紮進江心月的耳朵,她慌張地縮到角落,眼淚洶湧,腦海裏浮現出曾經的畫麵。
明明蕭燼對她說過,她永遠都是他的天上月。
那些傷疤還在他身上,那些承諾也在她耳邊。
可眼前卻像噩夢一樣,議論聲越來越大,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閃光燈刺得她睜不開眼。
江心月閉上眼睛,痛得幾乎要窒息。
好難受。
從來都沒有過那麼痛苦的時刻。
她從小就是天之驕女,眾星捧月一樣地長大。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天會麵臨那麼不堪的局麵。
江心月拚命捶著電視屏,本就傷痕累累的手掌再添傷痕。
掌骨都露了出來。
她卻依舊不覺得疼,仿佛隻有肉體的痛苦才能抵擋住她此刻心裏的恨意。
徹底陷入黑暗的那一刻。
江心月恍惚地看到了曾經為了她獨闖非我的蕭燼。
明明曾經那麼好。
哪怕粉身碎骨也一定要愛她的人。
現在是真的不愛她了啊…
再次醒來鼻尖縈繞的是煙火香氣。
看著熟悉的臥室環境。
江心月動了動手指,傳來一陣麻木。
她低頭看去,粗糙的包紮,血跡都滲了出來,不禁搖頭冷笑。
原來一個男人不愛你的時候,什麼都可以敷衍。
江心月從床頭櫃摸出備用手機,給遠在國外的父親傳了消息告知目前的情況。
父親在電話裏勃然大怒。
她隻能寬慰,畢竟蕭江兩家在京圈依舊互相依賴。
哪怕江家本家已經移民國外,可到底還是有親緣在。
她不想因為自己感情的事情鬧得全世界都疲憊。
訂了一張3日後離京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