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孩子......…
江心月恍惚了一瞬。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
她和他不再是一體。
那些愛她的承諾還在耳邊,可眼前的蕭燼,用最殘忍的話語,將她的自尊踩爛。
江心月呼吸不穩,心臟傳來陣陣抽痛。
她再也無法忍受了,她隻想立刻逃離。
這段婚姻讓她那麼痛苦!
她憑什麼被人如此踐踏!
她深吸一口氣,強撐著顫抖的身體,轉身就走。
蕭燼猛地衝了上來,鉗住她的手腕。
“你想去哪兒?”蕭燼聲音滿是暴戾,眼神陰鷙,“害了人就要逃嗎!”
江心月用力想甩開他的手,可男女力氣相差甚遠,她根本掙脫不開。
“蕭燼,你要幹什麼!”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蕭燼冷笑一聲。
“你不是最喜歡用你江家大小姐的身份,用那些權力和金錢欺壓別人嗎?我倒想看看,要是你和許絮的身份對調了,你能不能做得比她高尚!”
江心月看著眼前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
怎麼會那麼陌生。
在他的眼中已經找不到絲毫對她的愛意。
仿佛她是他的仇人。
江心月抬手擦掉未滴落的淚珠,仰著頭逼視他,“可惜我生來就是江家大小姐,就算離開你,我依舊可以過得好。”
“現在我正式通知你,我要和你離婚。”
蕭燼眼中翻滾著滔天怒意,輕聲笑了,“新月,你別忘了,現在京圈是誰說了算。”
說完他命令人搜走了江心月對外聯絡的設備。
江心月正準備和遠在國外的父親聯係告知自己離婚的決定,猝不及防被人搶走了一切。
她也氣血上湧,抬手要甩蕭燼一巴掌。
男人像是太了解她了,早有預料,一把鉗住江心月的手,“新月,別挑戰我的耐心了。”
江心月強壓恨意,“你想怎麼樣?讓我給她道歉嗎,不可能。”
蕭燼沒再看他,走到許絮身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著她受傷的地方。
女人還在沉睡。
下一秒。
蕭燼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畫麵徹底刺激到了江心月。
十八歲的時候,他借著月光吻了她,許諾這輩子他隻會親她的唇。
現在他當著她的麵,如此珍惜地吻著另一個女人。
蕭燼再抬頭,語氣平淡,“我說了,你傷害了許絮就要接受懲罰,許絮為了養活病重的爸媽做過夜場做過護工,你就做護工,伺候她直到她痊愈。”
江心月沒動,指甲嵌入掌心才能克製住自己不要撕爛了他。
她冷笑,“你放心讓我照顧她嗎,不怕我今天就把她照顧到地獄裏?”
蕭燼抬手,幾個助理壓著一個老太太進來。
江心月隻覺得渾身血液逆流了。
“江家的人都在國外沒錯,可從小照顧你的何姨,還在國內。”
“你可以選,是讓疾病纏身的她照顧許絮,還是你來。”
“蕭燼!你瘋了!何姨也曾經照顧過你!”
何姨本應該和江家的人一起出國,是舍不得江心月才留下,這一年查出了絕症,江心月明明已經把她送去私立醫院接受治療了。
可是卻被蕭燼抓到了這裏,何姨臉色頹敗,疲憊的說不出一句話了,像是早就受了不少折騰。
蕭燼耐心燃盡了,再一抬手。
助理們把何姨按在地上,砰砰砰開始磕頭。
一下又一下像是砸在江心月的心上。
江心月要衝過去,卻被其他助理死死困住。
用力掙紮間指甲掀翻,鮮血直流。
而以前連她打電話的時候咳嗽一下,都會丟下項目連夜趕回來的蕭燼隻是輕輕皺了眉頭,責怪她是不是故意弄傷自己不想給許絮贖罪。
助理們下手又狠又快。
沒幾下何姨額頭就已經磕出血口。
江心月再也看不下去,奮力突破重圍,緊緊抱住何姨,語帶顫抖,“你放何姨走,我都聽你的!”
蕭燼這才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江心月。
視她如螻蟻一般。
男人伸手用力抹去她眼角的淚珠,“這才乖。”
蕭燼找來了護工,要求對方嚴格監督她。
為了照顧許絮。
江心月指甲被蕭燼粗暴合上,十指連心的劇痛下一刻又被要求浸泡在熱水裏為許絮洗幹淨毛巾去擦拭裸露在外麵的身體。
每擦一下,江心月的手就痛一分。
後背被冷汗打透。
許絮昏迷,沒辦法進食。
蕭燼為了懲罰她,也不許她喝水吃飯。
幾天下來,江心月瘦到走幾步就虛弱無力,下巴尖得可憐。
江心月從小被嬌寵著長大,從來沒做過照顧人的事情。
就連結婚後,蕭燼也是把她寵上了天。
現在卻逼得她為了別的女人學會了一切照顧人的手法。
可是許絮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
蕭燼越發著急,找來了大師為許絮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