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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沒有拍桌，而是走過來捏住我的下顎。

“養你十幾年，想不到這般聰明，當然要永遠做我的女兒才對。”

我看見父親的手裏拿著青花瓷小瓶，紅色的瓶塞已經被取下。

“喝了這個，你就還是我的乖乖女。”

我沒有慌張，反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這是什麼？”

藥瓶已經在我唇邊，帶著一股淡淡的冷香，聞著如同蜂蜜。

“我猜，應該是讓人癡傻的聽話水？”

父親的手頓住，意外我居然知道。

“你怎麼......”

不等他說完，他已經被我埋伏的人蒙住嘴巴。

一根毒針紮在他的脖頸。

我不緊不慢地解開束縛，蹲下身打量他合不攏的嘴巴。

僵硬的表情之下，隻有那雙眼睛透露出恐懼。

“這瓶聽話水我已經喝過一次了，這回輪到你嘗嘗滋味兒。”

我把藥水灌進父親嘴裏，原本密密麻麻的彈幕瞬間又消失。

這是氣運在我手裏的征兆。

外麵，已經傳來爆竹與禮樂之聲。

換好紅色嫁衣，從容走到大門。

“本宮這個皇後還未上轎，你們著急走什麼？”

原本一臉喜色的眾人，看見我的出現如同見鬼。

按照他們的計劃，鳳鸞之上的是與我身形相似的婢女。

反正蒙著紅紗無人敢直視。

隻要走完儀式，趁亂把已經喝了聽話水癡傻的我送入宮中即可。

皇宮森嚴，雖然聽著不合理。

但若是氣運在他們的身上，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格外的合理。

順風順水慣了的母親和妹妹，見到從容出現的我。

那種從眼神裏就能看出的慌亂，又一次讓我露出笑容。

窩囊了這麼些年。

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麵帶笑容了。

“你怎麼在這！”

母親慌亂，又礙於宮裏的人在。

這才假裝把鳳鸞裏頂替的婢女拉下來，蒙住嘴後拖走。

在場的人不計較，我也不計較。

氣氛詭異又不合章法。

連天上都出現一半下雨，一半晴天的怪異現象。

我抬頭時，捏緊手裏刺繡緊密的紅色袖口。

從婢女頭上取下的鳳冠，回到我的頭上。

快了，還有半柱香的時間。

就是他們氣運的結束的時候。

鳳鸞車緩緩啟動，父親這時候才跌跌撞撞的跑出來。

追著我的車子大聲喊起來，“你到底知道什麼？”

聽話水還沒起效果，真是讓人失望。

“父親想知道？”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渴望，抓住我鳳鸞車的扶手，恨不能爬上來。

“那父親先幫我把院子裏那二十盞孔明燈給放了，怎樣？”

宮裏的太監，將他拉住。

鳳鸞車再次往前走。

他緊緊跟隨，府裏的孔明燈發出空靈的聲音，緩緩升空。

“現在可以告訴......”

孔明燈空靈的聲音戛然而止，發出嘭嘭聲墜落。

如同一個個火球，四散在江陽伯府的屋頂。

大火四處燃燒，讓府裏亂作一團。

我揮揮手，身邊的太監就把他強行按在原地。

在他毒針失效追來之前，我留下字條。

那是他當年殺死我親生父親，頂替他名字的秘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