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兒即將出閣,不宜在這種時候見了血光,您最好不要過分。”
我手中的劍鋒對準母親驚愕的表情,她往後倒退兩步。
“你拿著劍是要嚇唬誰!”
她以往都是溫柔端莊的模樣,更是與父親二十年恩愛如一。
自從記事,我就依賴著她。
可如今,她的麵目對我帶著厭惡。
“你若是不肯進宮,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說,要死要活成何體統。”
聽著她軟下來的語氣,我輕笑出聲。
“你這是沒招了,生怕我真的尋死,親生女兒就得進宮。”
封後大典我若是不配合,整個江陽伯府都得擔上欺君之罪。
“你在胡說什麼親生不親生的?”
哪怕母親麵上不顯,甚至還故作疑惑。
我早已從彈幕中知道真相,笑著提劍坐下。
“明人不說暗話,我若不是掌握了充足的證據,不會說出這些來。”
正當我準備拿出證據時,妹妹已經走進院子。
“姐姐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傷人的話,若是有好東西,母親都是優先往你這邊送。”
她拉住母親的手,用身體擋住麵前的劍刃。
我要是稍微往前一步刺過去,她會不會死呢?
“你說沒虧待,可這院子裏送回來的東西,你當初又怎麼會知道。”
不過是認為我窩囊,麵子裏子都過得去而已。
兩個人不說話,而我直接把劍鋒逼近。
“二十多年前的族譜在我手裏,若是想讓我乖乖進宮,就把我的身份改回來。”
聽見我說族譜,母親的臉色這才僵住。
拉住蘇雲洛的手又往後退。
我以為她們這是妥協,誰知對麵的屋頂冒出兩個人來。
拿出長長的竹筒,對著我吹出一根紅色尾針。
這東西,原本是山裏獵戶用來狩獵的。
我躲閃掉一個,身後又被暗算。
針紮入皮肉的疼痛,讓我咬牙捏緊劍柄。
“你這丫頭,淨說些瘋話。”
眼前昏沉時,母親蹲下身輕輕用手絹為我擦臉。
看似憐愛,實際眼底都是得意。
“封後大典你爹已經安排妥當,自然有人幫你完成儀式”
蘇雲洛更是把我身上的尾針又紮深兩分。
“姐姐或許不知道,改族譜需要時間,陛下的身體等不得了。”
我手裏的劍驀地鬆開,眼前一黑人已昏沉。
再醒來時,身上已經用紅綾包裹。
【女主反抗半天,最後不還是得殉葬?】
在我氣運虛弱時,這些彈幕就會出現。
房門這時候被打開,父親坐在我對麵的椅子上,冷冷打量著我。
“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挪動身體,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軟榻上。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您是希望我叫你二叔,還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