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
沒一會,嬰兒突然爆發出刺耳的哭聲。
他的臉上迅速起了大片的紅疹,觸目驚心。
林若雪頓時慌了手腳,抱著孩子顛來倒去地哄,嘴裏不停喊著:
“寶寶不哭,寶寶怎麼了?”
沈澤言立刻回頭,死死地瞪著我。
“顧小冉!你早知道這披肩有問題,所以故意讓我拿去蓋我兒子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一向身強體壯,突然帶個披肩能安什麼好心?”
“賤人!就算你把我兒子害死,我心裏也隻會有雪兒一個,決不會娶你!”
看著那條披肩,我心裏一片荒唐。
我陪了他十五年,他連我體寒的事都記不住。
不過他一向自私,不然也不會放著過敏的兒子不管,一昧說我對他念念不忘了。
我卻不想跟他一樣作孽,好心提醒:
“把他身上的披肩拿開,他對羊絨過敏。”
“你胡說!”
林若雪抱緊了孩子,哭著朝我喊。
“你就是嫉妒澤言對我兒子好!”
我懶得跟她廢話,上前想拿回披肩。
沈澤言卻將我狠狠推開。
“滾開!”
我被推得一個踉蹌,後退兩步才站穩。
他護著林若雪和孩子,眼神裏滿是厭惡。
“怎麼?想銷毀證據嗎?”
我冷哼一聲:“如果可以,我更想你死在國外!”
婆婆被這鬧劇氣得不得不扶住沙發,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沈澤言見了,不但沒有擔憂,反而更加憤怒地指著我的鼻子。
“顧小冉!你看你把奶奶給氣的!”
“你沒辦法嫁給我,就非要鬧得這個家家宅不寧才甘心嗎!”
嬰兒的哭聲撕心裂肺,婆婆臉上寫滿了不忍心。
她緊緊拉住我的手:“孩子......”
她心善,見不得這麼小的孩子受罪。
我懂。
我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向他說明嬰兒的症狀。
他嚇得連連叫林若雪姑奶奶,好說歹說,才讓她滿臉不情願地扯掉了披肩。
嬰兒的哭聲漸漸弱了下去,我立刻回到婆婆身邊幫她順氣。
“媽,沒事了。”
沈澤言臉上卻篤定地看著我:
“顧小冉,你放不下我,也不能亂喊奶奶為媽吧?”
“行了行了,我讓你當住家保姆,你先帶我兒子去睡覺吧。”
林若雪抿著嘴想了一會,好像終於發現我的地位始終在她下麵。
於是她端起沈太太的架子,假惺惺地掏出一個塑料盒遞給我。
“冉冉,剛剛真的謝謝你。這是我特意從國外給你帶的禮物。”
“你應該沒用過這麼貴的香水吧?”
沈澤言立刻跟腔:“雪兒就是心善。”
“收下吧,以後你照顧我兒子可不能這麼大意了。”
一看到香水的包裝,我心中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