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澤言看到這一幕,眉頭皺得更緊了。
“顧小冉!你嘀嘀咕咕什麼呢?又想在奶奶麵前演什麼戲!”
他大吼著:
“我以為你真的等了我五年,沒想到你是趁機在奶奶麵前搬弄是非,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嗎?”
“我看奶奶的身體就是被你給氣壞的!”
林若雪趕緊附和:
“是啊,冉冉,你看奶奶都咳成這樣了。”
“你就別再刺激她了,行嗎?”
她假惺惺地勸著,眼底閃過得意。
“澤言好不容易才回國,一家人團聚,你非要鬧得大家都不開心嗎?”
我看著她懷裏皺巴巴的嬰兒,又看了看沈澤言自以為是的臉。
他們也配和我談“一家人”?
沈澤言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是無力反駁。
他掏出一張銀行卡,手指一彈,銀行卡落在了我腳邊。
很小的一聲“啪嗒”,卻像一記耳光,火辣辣地打在沈家的顏麵上。
“這裏麵有十萬,算是你這五年的青春損失費。”
沈澤言不耐煩地說,
“拿著錢,馬上從沈家滾出去,別再糾纏不休,丟人現眼。”
我皺了皺眉。
沈家打發傭人都不止給十萬,更別說我是他的小嬸嬸。
給長輩的見麵禮就這點,他怎麼拿得出手?
我看向婆婆。
她的咳嗽平複了一些,但臉色蒼白得嚇人,嘴唇都在哆嗦,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一股怒火從我的心底直衝頭頂。
我不在乎沈澤言如何侮辱我,因為他早已是個無關緊要的過去式。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這麼氣婆婆。
五年前,他帶著林若雪一走了之,我成了整個圈子的笑話。
母親勸我忍,說男人玩夠了總會回家的。
那段時間,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抑鬱到差點一了百了。
是婆婆抱著我說:“好孩子,為了那種混賬東西不值得。”
也是婆婆在我起了自殘念頭時拚命按住我。
沒有她,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我扶著婆婆坐穩,平靜地迎上沈澤言的目光。
“沈澤言,你是不是病得太久,把腦子也病壞了?”
沈澤言臉色鐵青: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就是想逼我娶你嗎?不可能!”
“你快滾吧,再鬧下去,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我肩上的羊絨披肩上。
下一秒,他猛地將披肩從我身上扯了下來。
動作粗暴,又帶著理所當然的蠻橫。
“我兒子剛回國,吹不得風,這個就當是你的賠罪禮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將披肩蓋在了林若雪懷裏的嬰兒身上。
因為我體寒,丈夫沈聿安特意跑了五個國家,找了十幾個師傅為我定製了這條披肩。
就這樣被他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