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晚,傅辭借口學校有事,沒有回家。
卻坦然將所有社交平台的賬號密碼一並發給了我。
我登錄,發現他將有關蘇軟軟的一切處理得十分仔細。
可我依舊根據多年前的一筆可疑轉賬,順藤摸瓜找到了一個戀愛賬號。
賬號出鏡的女生是蘇軟軟,男人隻露出手和下半身。
我一眼認出,那男人就是傅辭。
我一條一條往下翻去。
023年5月16日,我在酒店準備婚禮的那晚。
蘇軟軟穿著我的主紗,滿身紅痕倚在傅辭懷中。
配文【房子、床、婚紗,她的。男人,我的。】
2025年4月19日,我不幸流產在醫院痛哭的那晚。
蘇軟軟曬出兩條杠的驗孕棒和我家被翻得亂七八糟兒童房。
配文【他說還是在這裏做最刺激,順便感謝前人栽樹,用不上的衣服和玩具我笑納啦~】
2025年5月14日,我出車禍重傷引發爺爺病危的那一晚。
蘇軟軟倚在傅辭懷中,和渾身插滿藥管的我爺爺合影,滿眼調笑。
配文【我替她見了老頭最後一麵,死老頭眼瞎,還一直拉著我的手叫知知呢,有意思。】
看到這,我再也沒有力氣拿穩手機。
原來,婚禮時那件領口沾有吻痕的婚紗、兒童房內不翼而飛的服裝和用品,以及......
爺爺去世前,用力地一遍遍對家人說的那句。
“我看見知知過得好,我看見遼。”
原來這些,不是我敏、感,不是我多疑,也不是爺爺臨終的幻覺。
而是我像個小醜在他們的劇本裏跑龍套,還天真以為自己是擁有真愛的女主角。
喉嚨像被什麼滾燙的東西死死堵住,密密麻麻的酸楚從心臟一直漫到四肢百骸。
我再也忍不住尖叫起來,發了瘋般砸碎傅辭房裏的一切。
卻在揚起的文件中,看見蘇軟軟準備答辯的博士畢業論文,與我即將發表頂刊的學術論文實驗數據基本吻合。
我死死咬住下唇,強逼自己冷靜。
撿起地上散落的文件一一比對發現。
論文不是基本吻合,而是除了引言與致謝外,核心數據圖表、分析邏輯、結論推導竟完全一致。
旁邊還有傅辭用藍色簽字筆寫下的段段批注。
【這段沈知意實驗室數據昨天有精進,記得修改。】
【夫妻一體,她的就是我的,別害怕抄。】
【她學術論文年年發,你的畢業論文可就一次,讓給你是她的榮幸。】
............
我嗤笑一聲,將那本初稿狠狠摔在地麵。
傅辭不僅出軌,還妄想竊取我團隊多年的結晶,去給他的心上人搭好攀高的階梯麼。
他做夢。
我立馬聯係給院長,讓他安排我參與明日的博士生答辯。
可剛撥通電話,院長卻率先開口。
“傅辭把今年去北京帶隊研學的機會讓給你了,你準備準備明天帶隊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