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人皆知,我是周家三兄弟豢養的玩物。
大哥厭棄我,對我說:“你不過是我亡妻的替身而已。”
他將我轉送給三弟,三弟當晚便把我推下床,惡狠狠道:“連處都不是,臟死了!”
被輪番羞辱後,隻有二哥對我細心照料。
我懷上他的孩子,他卻逼我墮胎,還譏諷道:“你太天真了,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會愛上一個被玩壞的蕩婦吧?”
我閉上眼,小腹絞痛,肚子裏的孽種緩緩流成了血。
引產而死那天,我才終於想通。
對他們來講,一個玩物的死活,誰會關心呢?
診所內,空氣裏彌漫著一股糜爛的血腥味。
護士捂著鼻子,嫌惡的給我下麵上藥。
我顫抖著摸了摸鼓動的小腹,瞬間鬆了口氣。
孩子還在。
昨晚,周煜發現我瞞著他懷孕後,瘋了般逼我說出奸夫的名字。
“薑棠,你懷的野種,是大哥的,還是二哥的?”
我死死咬唇,吐出血也不肯說。
周煜直接撕破我的衣服,狠狠淩辱了一晚上。
血順著從我大腿根流下。
趁他昏睡的功夫,我連夜逃出別墅,央求醫生保住我的孩子。
很快,冰冷的醫械開始操作。
我疼到眼前一黑,耳旁卻傳來護士嘲諷的聲音——
“她不是那個周家小公主麼?看起來跟狗有什麼區別?”
是啊。
五年前,我被周家收養,全家人都對我極盡寵溺,幾乎是眾星捧月般將我嬌養。
直到成人禮當晚,我滿懷期待地推開大哥周延青的房門。
他答應我會送我禮物的。
然而那天晚上,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慘叫了整整一夜。
直到快昏死過去,周延青才從容起身。
他隨手擦拭著掌心的血,淡漠開口:“以後睡前,都來我房間。”
我難以置信的抬頭,卻發現一向清冷的大哥眼裏,隻有一個趴在地上,像狗般赤裸的自己......
事後,我崩潰敲開周煜的房門。
他在周家排行第三,跟我關係最親密,我下意識就想找他尋求安慰。
可周煜看清我身上的慘狀後。
他竟怒氣衝衝地跑去質問:“大哥,你明明說好薑棠是留給我治病用的,你憑什麼先上?”
周延青語氣平靜,“等我膩了,會給你的。”
三個月。
整整三個月。
我被周延青折騰得死去活來。
每次最盡興的瞬間,他都會掐住我的臉,強迫讓我笑,說那樣才最像他的亡妻。
那會兒,我才明白。
我被收養,完全是為了當他的玩具。
可不巧的是,我長得太像周延青的亡妻。
當然,也隻是像而已。
被周延青玩膩的最後一天,我像袋垃圾一樣被扔進了周煜的房間。
周煜眼底猩紅,氣憤地將我摁在牆上,口不擇言地罵我。
說我不要臉,說我臟,說我不知檢點故意引起大哥的注意。
到最後,他氣喘籲籲地逼問:“薑棠,我跟大哥,你選誰?”
選誰?
我臉色慘白,眼底一片死寂。
如果可以的話,我誰都不想選。
然而此刻,我從病床起身,狼狽地扶著孕肚,手裏緊攥著繳費單。
醫生說,再不繳清費用,就會把我趕出去。
我身無分文,連手機都不敢開,怕周煜定位到後,逼我墮胎。
可就在此時,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我警惕地抬起頭。
二哥周衡卻走了進來,他穿著白色針織衫,溫柔而擔憂地問道:“棠棠,你還好嗎?”
我頓時鼻尖一酸,委屈地撲在他懷裏。
在周家,隻有周衡對我最好。
我每次被周煜這條瘋狗折騰到奄奄一息的時候,周衡總會瞞著所有人,偷偷給我擦藥。
他會吻遍我身上所有的傷痕,像拆禮物一樣小心嗬護。
情盡時,也隻有在他眼底,我不再是那個低賤到任人擺弄的替身,而是值得被寵愛的女人。
我抽噎道:“二哥,等出院後,我們私奔好不好?”
為了寶寶,我早就私自辦好了護照,還買了機票,就等周衡答應。
果然,周衡吻著我的額頭,溫柔道:“好,棠棠先休息,我先去繳費。”
我迷迷糊糊被他哄睡。
直到深夜,肚子裏忽然疼了一下。
我慌忙睜眼,卻發現床邊空空如也,走廊卻亮著燈。
周衡正靠在門邊通話。
我小心翼翼地起床,正準備推開門,偷偷從後麵抱住他,一股刺鼻的煙味傳了進來。
周衡背對著我,邊抽煙邊嫌惡道:“誰要她的孩子?萬人騎的種,不嫌惡心麼?”
“好了,大哥,你不是沒動過孕婦嗎?過兩天試試?”
“三弟早知道,他裝傻呢,正好找借口玩玩她,挺爽的。”
那瞬間,我臉上的笑容驟然僵住。
肚子猛得墜疼,像是有雙大手在裏麵不停翻滾攪動。
烏黑的血順著從腿間流下。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我臉色慘白地彎下腰,醫院緊急報警聲立刻響起——
周衡轉過身,錯愕地看著我。
我疼到快失去知覺,卻還是死死的盯著他,盯到眼眶酸痛,痛到連心臟都在滴血。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下意識護住藏在胸口的護照。
孩子......沒了也好。
反正下個月,我也要離開周家了。
反正,也無牽無掛了。